造一些普通的东西还行,可以让别人以为她创造力惊人,可是温度计这种高技术含量的东西她还是别搞比较好。
不然到时候解释真是个问题。
果断结束和系统的对话,温宁决定采用最古老的问诊。
温宁:“什么时候开始烧的?”
陈述:“今天早上”
温宁:“头晕得厉害吗?”
陈述摇了摇头:“还好,只是有点晕。”
那就不是高烧,温宁拿出一张纸,毛笔蘸墨,开始写药方。
近处看,这张脸更是肌肤细腻,垂眸认真书写的时候,眼睫毛又黑又长,弯弯翘起,一双眼睛灵动好看。
在京城,温大小姐的丑女名头虽然叫的响,很多人把她脸上胎记的形状说的十分真实形象,却不一定真的见过那胎记。
只是听说温大小姐因这胎记从此不敢出门,甚至晋国公府的大公子也因不堪忍受而选择退亲,那胎记于是在他们的想象中狰狞恐怖起来。
可是因为原主并不爱出门,所以见过的人是少数。
陈述就是那没有见过她脸的多数人中的一个。
陈述在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就有些意动,每次看着她那双灵动的杏眼时就在幻想她面纱下是怎样的一张脸。
可如今,却发觉这人竟是个别人不要的丑女,这打击着实大。
明明在听到这消息后就不打算再来的了,可是走着走着却发觉自己又拐到了这里。
而且看到那人换下了白袍,换上了一袭蓝色纱裙,更添女子柔媚。
陈述清楚地感到她比上一次见面要漂亮了。
会不会,那面纱之下的面容并不像传言所说的那般可怖,是人们谣传了?
这一切,只消揭开那面纱就能见个分晓。
他如同被蛊惑一样地,将手伸向了那面纱,只要轻轻一扯,就能看见了。
眼看就要碰到了,却突然横出一只粗大的手,攥住了他的手腕反扭在柜台上。
“啊!”陈述疼的大叫,温宁这才抬起头,看向胡大。
胡大还维持着制住陈述的姿势:“掌柜,他刚才想要摘你面纱。”
刚刚还挣扎着的陈述立刻窘迫地低下了头,犹如被人扒了衣服,不敢看温宁现在是何种表情。
温宁平静道:“这位公子,人人都知道我面容丑陋,所以才戴面纱来遮掩。我和公子无冤无仇,公子却这样冒犯,实在让人不喜。”
温宁将药方写完,然后从柜台上推过去:“您的方子,慢走!”
她示意胡大将手松开,陈述立刻拿着药方逃也似地走了,温宁语气平常,却让他为自己方才的行为感到羞耻莫名。
若是自己方才真的得手了,这里这样多人看见了,岂不是让她更为难堪。
“这样冒犯,让人不喜”温宁轻轻冷冷,如珠玉相击的声音在自己不断回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