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氏微微一怔自言自语道:“他居然想知道我是谁?”
是不是代表着他和那几个孽障不一样?对生母弃若敝屣对继母敬爱有加。
权胜男缓缓地道:“您打听生母又将养母置于何地?”
“生母、养母都是母在我心里没有谁孰轻孰重。生母于我有生育之恩养母于我有养育之情恩、情难以衡量。”
韩成低低叹息“我知道养母一定做了对不起我生母的事情我有资格询问却没有资格责怪别人可以我不能。”
他知道知道真相后自己的不追究将会成为自己一生的第二个罪孽。
但他别无选择。
追究养母之错忘却养育之情大错!
不追究对不起生母的生育之恩亦是大错。
两难两难哪!
权胜男点了点头道:“您觉得两者都错就说明您没错。您觉得两难我觉得才能说明您有情义。您要是因为知道了往事就对小詹氏恩断义绝别人只会说您的不对!你要是不追究别人肯定又说您认贼作母。”
“认贼作母?”韩成重复了一遍急切地道:“囡囡你推算出半个多世纪以前的事了?”
权胜男没有任何隐瞒将小詹氏和姐夫偷情、得到詹氏亲生子女支持、在逃离大上海时抛下詹氏一人、最终詹氏因大上海沦陷而死等事详细地告诉了韩成。
韩成默默听着眼圈发红泪光乍现。
他掏出手帕擦了擦眼角问道:“这么说我生母的悲剧所有人都有责任?”
“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