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妈和曾爸对视了一眼，曾妈走了过来，问：“黎黎，你不出去是因为向恒？”
曾黎无力，“没有，真不是。”
抬脚踢了下曾洋的门板，“有本事你就在里面藏一辈子，别出来。”
说完，转身回了自己的卧室。
客厅内，曾妈和曾爸两人坐在沙发上，对望了一眼，颇有种孩子大了不由爹娘的感觉。
曾爸低头又琢磨了一下，开口：“要不，这事就尊重一下黎黎的意见？”
曾妈反对，“老曾，在儿女教育的问题上，你就不能和我坚定的站在统一战线上吗？哪一次都是你拖我后腿。”
曾爸“我觉得孩子说的也有道理。国外不一定就比国内好，而且那么远，我们也照顾不到。”
“你以为就你是亲爸，我是后妈？我也想孩子。但是，我想趁她年轻的时候，走出去长长见识。”
曾妈说完，把头往旁边一扭，不说话了。
曾爸挪了过来，伸手揽了一下曾妈的肩膀，劝慰道：“我当然知道了，父母都是盼子成龙，盼女成凤的。我理解你，这么多年，在孩子的教育上你付出的比我多。”
曾妈闻言，转头道：“你知道你还拖我后腿，你到底是哪一头的？”
曾爸叹了口气：“我跟你一伙，跟你一伙还不行嘛？”
“那你就别再旁边打退堂鼓，成不？”
曾爸“我不是打退堂鼓，我只是觉得这事不能操之过急，你也看到了，黎黎很坚定的想留在国内读研。”
曾妈眼光闪烁，望了眼曾洋卧室门的方向，压低声音和曾爸耳语：“你觉得，会不会像洋洋说的那样，黎黎是因为向恒那个男孩子才不出国的？”
“这也不是没有可能。”
“不行，我得探探底，万一真是因为那个男孩子，我们可以劝一劝，让两个孩子一起出国。还能相互照应着，实在不行，咱们先给出着留学费用。”
曾爸连声劝道：“你可别胡来呀，你什么身份呀，就给人家出留学费用。”
曾妈颇有几分底气，“我是他未来丈母娘。”
“你少给黎黎拉郎配，孩子都说了没关系，咱们就别瞎猜了。”
曾妈有几分不认同，但也没反驳。
曾爸继续道：“事先说好了，这事儿缓缓来，试试劝一劝黎黎，如果她最后还是态度坚决，不想出国，咱们都要尊重孩子的意愿。”
说完，没见曾妈点头，曾爸少见的叫了曾妈的名字，“秀丽，黎黎不是小孩子了，她有自己的主见，这是她自己的人生，咱们做父母的，只能给建议，不能帮她做决定。”
曾妈听到曾爸如此郑重的口吻，终是点了点头，“知道了。”
两口子，在曾黎留学问题上初步达成了共识。
再剩下的几天里，曾妈确实没有在逼迫曾黎必须出国，但是，话里话外都再劝。
曾黎听的头都大了，头一次觉得家里的排骨也没有那么好吃。
曾洋倒是玩的开心，十一假期结束返城的时候，恋恋不舍的。
青城机场送机，曾妈嘱咐完曾洋，又转过头来叮嘱曾黎，翻来覆去就那几句话：好好实习，照顾好自己，多关注一下读研的事情。
这次更绝，还把一个档案袋拍在她手上。
“这是妈托朋友帮你查的国外学校的资料，都是国外顶尖学府的，你有时间也看一看，看看有没有喜欢的。”
“妈……”曾黎并不想拿。
曾妈蹙着眉头，道：“让你看看，又没让你一定选学校读，我费这么大力气，你看看都不成？”
曾黎也不想拉扯，接过档案袋：“成，我看还不行嘛。”
说完，对着一旁的曾爸道：“爸，你照顾好自己，也照顾好我妈。放心我和曾洋吧，我们两个会相互照应的。”
曾爸点头，他是散养孩子的那一派，拍了拍曾黎的肩膀，趁着曾妈嘱咐曾洋的空档，压低声音对曾黎说：“爸是支持你的。姑娘，随性活着，做你想做的事情，不想出去，就留在国内。你妈这面，我会做通她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