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黎抬了抬手表，说：“李医生，距离上班还有十五分钟，过去喝也来得及。”
李成路揉着太阳穴的手一顿，掀了下眼皮，“我不想过去。”
这就有些欺负人了。
曾黎不算温顺的脾气炸了起来。
心里情绪正在那翻滚，就挺李医生语调有些冷了下来：“怎么？你不愿意去？”
向恒站起来，刚准备说他去。
曾黎就调整了面部表情，挂上个笑脸：“怎么会呢，当然愿意去。”说着就往外走，“您等一下，我这就去。”
向恒看着她的背影没说话。
曾黎出了科室的门，却没下楼，躲到了楼梯拐角，捏着白大褂口袋里的笔记本和笔。
等啊等，二十分钟后，从门缝里看到曹医生出来了，朝着这面的电梯走过来了。
电梯来了，开门，刚要关门的时候，曾黎从楼梯拐角跑出来，冲了进去。
吓得里面曹医生一愣，看清是曾黎后，好像表情放松了一些，“听说你去买粥了？跑的挺快，赶回来了？”
有了上一天的接触，曾黎和曹医生亲近了一些，曹医生面相和蔼，胖乎乎的有些像她高中时候化学老师，就连略微秃顶都有些像。
于是就没瞒着，“我没去。”
“没去？”
曹医生笑了，想起了她昨天就是这么干的，“就这么一直阳奉阴违下去？”
曾黎搔搔头，“慢慢来，我怕我变化太大，他适应不了。”
这下曹医生笑的更彻底了，“小丫头，你这还循序渐进啊。”
曾黎笑眯眯的没说话。
电梯到了病房区，大部队还没过来，曹医生便和她多聊了几句：“我昨天翻了一下你的个人资料，青城人？”
曾黎点点头。
曹医生继续道：“汪主任的老乡？”
“嗯，不过没有亲戚关系，直到实习前吃饭他听说我是青城人，多问了两句，发现我爸爸是他高三班主任。就这点联系，真不是亲戚。”
曹寻多看了她一眼，“你这傻孩子，人家都盼着跟领导能沾亲带故，你这撇得倒干净。”
“关系户落不着什么好，我可以凭……”说到这，觉得有点狂妄，没往下说。
没想到曹医生帮她补上了后半句：“你可以凭实力。”说完，又鼓舞的道：“年轻人，就应该狂一点，傲一点，心态平和佛系，那是我们这个年纪人的事儿。”
听到他说这些，曾黎挺惊讶的，感觉自己对曹医生又多了一层认识，更想跟着他好好学了。
大部队来了，今天带队的依旧是那个大主任。
大主任昨天对她印象挺深刻的，今天一见面就叫出了名字，“曾黎，你是叫曾黎吧？”
“是”
“好，跟着好好学。”于是浩浩荡荡的带着人开始巡房了。
和昨天的情形不同，大主任提问的时候，有时候竟然会主动cue到曾黎，让她来回答。
她是个争气的，居然每一次的回答都听让大主任满意的。当然，是纯理论层面的一些知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