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海城地面以上毫无用处。”
说这话时承渊正把玩着一只彩釉瓷器摆件;指甲划过表面不断发出细小但尖锐的声音。他抬眼笑道:“你就是把人杀光也问不出来就连他们家主也不行。除非奥义境……哦还有那一个被他们判断为绝对能够晋入奥义的‘种子’。”
承渊随意把瓷器放在顺手的位置指尖向下一垂微笑道:“不过我可以直接告诉你——秦家那些有必要费些时间的都在下面。”
季牧挑眉道:“凤族知道这些?”
“不如说——”承渊故意顿了很长的时间嘲讽笑道:“只有奉天府不知道!”他兴致勃勃地端详着季牧转为阴沉的脸色耐心解释道:“你可不要埋怨武宗的人只瞒着你们——谁让你们太不守规矩若真知道这些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大麻烦。”
季牧却好心情地笑了出声道:“这话从你承渊口中说出来还真是耐人寻味。”
“还好吧。”承渊笑着一摆手道:“不要跑题。我与你说你这次还真来对地方了这里可有意思着呢。根据我目前的判断所有人都太低估当年的秦门了。或者可以说大风水秦门其实从未被灭过。”
季牧眼睛微眯。如果承渊说的是事实那么这背后的含义可就深了。季牧道:“为什么要告诉我?”
“节约时间。”承渊微笑着却让人感到冷漠他淡淡道:“虽然你是个很有趣的意外但并不值得我等。”
季牧也不恼只笑道:“既如此你又何必让我参与。”连季牧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面对承渊时下意识将自己放在了次等位置;当然或许他意识到了但他绝对不会承认。
“我还没有说完呢。”承渊一笑望着他道:“我确实不会等你但相对于其它人而言我更愿意把机会给你。”
季牧冷笑一声不无讥讽的反问道:“机会?”
承渊微笑道:“季牧你难道不觉得诡门太小了吗?奉天府更算不了什么想必你也早已厌烦了吧?只要你通过我一个非常简单的题目我就可以给你参与更大游戏的机会。”
季牧哈哈大笑:“我是季无相的儿子将来整个奉天府都会是我的——你想招揽我?!”
“为什么不呢?”承渊笑眯眯地道:“你难道真的在乎你现在的身份?”
“你说的很对我一点儿也不在乎而且对你说的东西确实很感兴趣。”季牧陡然收起笑容面无表情道:“但你的语气令我非常非常恶心。”
季牧瞳孔中突兀掀起火浪般的狂热身形霍然惊掠而出竟就不顾一切地暴起向承渊攻去!任何亲眼看到这一幕的人都绝不会怀疑——至少在这一瞬季牧有与承渊同归于尽的决心!
尚未见承渊动作鬼面与乔吉先已色变——他们最怕的就是眼下这种局面!
季牧做事从来只考虑一时喜好根本不计后果;而承渊是什么人?他既然敢独身前来又岂会没有对付他们的把握?类似于此刻这样的情况平常人恐怕一心只求能稳住承渊不被他先下杀手就满足了怎么想也不可能先去试着去杀承渊啊!
而季牧就是这样做了。
承渊唇角勾起一丝诡异的弧度仿佛对这一幕早已期待多时。
他向前走了一步;于是无尽的金色升起。
一刹那仅仅是一刹那间——白瓷茶盏、红木桌椅、紧闭房间中的阴暗光线……一切统统从视野中消失——不不是消失而是化为了一种漠然又广袤的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