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的奥义境修行者其性别及性情自然也是有很大不同的。
秦渔就是一个非常美丽的女子。
她有着波浪般的栗色长发白皙莹润的皮肤和微微上扬的妩媚眼角。
秦渔不情不愿地从船上半支起身子瞥向面前同样跨越万里而来的回书眯着眼笑起来:“不错红色——我喜欢。”
她确实喜欢红色就像她今日也穿着一身正红色宽摆长裙。她认为美人就是该穿红色;而她就是美人。
“陆枫山……这人谁啊?没听说过。”
秦渔视线继续下移直至停在书信落款——
形如枫叶的火属名敕淡红中带有流金的规则光晕;一叶知秋。
“啥?!”
秦渔盯了那名敕半晌猛一下弹坐起来拍着船舷怒喝道:“世风日下!世风日下!现在的人你看着这一个个的压根儿就没有被人示威的自觉啊!”
这时海面上隐约现出涌动的暗流很快变得明显起来——随着四处飞溅的浪花秦悦风终于又一次从海底游了回来。
他一边扶着船沿大喘气一边也没耽搁好奇心。他眼睛盯着这封远道而来的回书连声问着:“这是怎么啦?他们很嚣张吗?”
“看看这名敕——就我刚刚给你解释过的这东西。”女子慵懒地托着腮呵呵笑道:“就几分钟前我还打赌这陆家的乡巴佬肯定不会咱这么高级的玩法结果呢——”
“打脸真是打得啪啪地响啊。”秦渔甚至还顺手轻拍着脸颊——她连嘲笑自己也是从来不懂客气的。
“这事儿可一点都不奇怪。”秦悦风不假思索地说着暗中试图再度蹭上船“肯定是因为启明的缘故。”
“嚯——怎么又是他!”秦渔大翻白眼身子一仰放松躺回原来的位置捏着耳垂叹道:“你说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秦悦风趁机又往船上靠了点儿继续说话时的语气却装得一片认真:“真的我说真的——您想想看像这种牵扯到神域的东西陆家怎么会知道啊?不像启明他可是三天两头就往道院跑……”
“瞧你出息!”秦渔听出了他语气中的羡慕之意抬手往他脑门上蹦了一个暴栗;然后再躺回去。? ? 要看??书?
她猛一睁眼豪迈指着天气壮山河地道:“不就是神域么!秦悦风你快给我立刻修炼到归元境咱大秦门说杀回去就杀回去!”
秦悦风在一旁干笑。
“得不逗你了。不过这次我可不是开玩笑。”女子指了指那个枫叶名敕皱眉道:“咱们秦门再不景气也还是秦门有些传承虽然没给你们这些小辈看但保存得还是相当可以的。就像这凝炼名敕的法诀神域还真没有几家比咱们的强——而且还敢强这么多……这可就太没道理了。”
秦悦风奇道:“您是说这法诀不是张院长给的?”这时他已经趁秦渔走神不知不觉重新坐回了船里。
“肯定不是。让我想想火属的……”秦渔摸着下巴忽然问:“那小子他真是五行俱全的体质?没造假?”
秦悦风这次才是真奇了反问:“这有什么好造假的?他才没必要造这种假。再说我亲眼见了好多次呢。”
女子默然片刻缓慢盘膝坐直喃喃道:“难不成他娘的那传闻居然是玩儿真的?”
“您说什么?”秦悦风没听太清。
“我得告诉你一个重大秘密。”秦渔的神情极为严肃。
秦悦风还没见过她这般郑重过也赶快跟着她一起坐正认真听着。
秦渔道:“你整天说个没完的那位‘启明启明启明启明’——他不是人。”
秦悦风呆了一呆以为是族里这位“女老祖”的跳脱性子又犯了就讪讪笑道:“渔姐咱这话也不能这样说吧……”
——秦渔当然不是秦悦风他姐;她做个太祖奶奶都还嫌小呢。 然而秦渔非要他这样称呼喊错就一脚直接踹到海底秦悦风也实在无力反抗……
果然听到这次秦悦风喊对了秦渔也不计较他怀疑自己的说法了。她大笑道:“怎么这年头还不准人说实话了?陆启明他真的不是人——是个凤凰就能飞的那种。”秦渔还忽闪着双手给他比划了几下。
秦悦风懵了一脸结巴道:“什、什么意思?”
秦渔耐心地给他解释:“我前段时间不跟你讲过了咱秦门当年就是被那伙儿脑子有病的灵盟给灭的。灵盟呢有三大台柱——口误哈是三大灵族——凤族就是其中之一。再然后呢陆启明就是凤族的成员啦还是特核心的那种——你现在心情复杂不复杂?”
复杂。
秦悦风已经复杂到不知道该说什么了。他半晌才道:“你怎么不早说?”——他连“您”都不“您”了。
秦渔一派坦然直接说:“因为我以前不信啊!”
任由秦悦风在一旁纠结着女子使劲一拍大腿突然大喝道:“妈的!真爽!”
秦悦风无力地瞥了她一眼——他感觉自己再也跟不上她神奇的思维了;好在秦渔马上就说出了自己的感叹。
看秦渔满脸都是羡慕。她发自肺腑地反复絮叨着:“瞧瞧人家这投胎投得多好!我也想当凤族啊!为什么不是我啊!为什么不是我!”
秦悦风:“……”
他双手捂住自己混乱的脑袋喃喃道:“你不是刚说了有仇么!”
“有仇归有仇但这跟我羡慕他们有毛关系?”秦渔反而理直气壮得很。
她看了秦悦风一眼毫不客气地打击道:“我看你也甭想跟人家比了。知道不?他们凤族就算压根儿不修炼整日吃了睡睡了吃只要成年就直接是奥义境……唉!为什么不是我啊!”说到最后秦渔又忍不住重复吼了这么一句。
秦悦风怔了好久选了一个最不费脑筋的问题:“那启明他不就要成年了吗怎么才小周?”
“你想什么呢!”秦渔摆摆手道:“人家凤族活个差不多二百岁才算成年他才多大?”
秦悦风“哦”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了。
之后好长一段时间两个人在同一艘小船里对坐着大眼瞪小眼相顾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