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这边的人是什么审美,一定要在主宅的正前方,弄点大面积的花花草草。也不是什么名贵的花草儿,就是特别普通随处可见的那种草。然后修剪成烂大街的各种形状。
而他们的铁笼子,就在这片空地上。两边都是草丛。
被勒布雷派来监视她跟老男人的虾兵蟹将,有十个,围绕在铁笼子的四周。就脊背靠在铁笼子上,因为背对着她,她也不知道那些虾兵蟹将是睡着了,还是在干瞪眼。
“姜宝贝,你再嘀嘀咕咕个不停,老子就把你踹出去。”
头顶上,权子墨的威胁再一次响起。
姜宝贝才不搭理他,哼唧了一声,整个人那么一滚,就紧紧的贴在他胸口上了,两只小手死死的搂着人权子墨的腰杆,两条小腿儿,也特别不客气的把权老爷夹成了一个肉夹馍。
末了,姜宝贝还用脸颊满足的在权子墨的下巴上蹭了蹭。
“权叔叔,胡渣都长出来了。”
“好几天没刮胡子,不长胡渣老子还是男人?”
“嘻嘻,就是,忒有男人味儿!”
权子墨闭着眼睛也能给那大侄女翻出一白眼来,“少他妈废话,赶紧睡觉不成么?”
“权子墨,我真听见动静了。但你既然不说,我也就不问了。你就当我是聋子瞎子好了,别等着我睡着你再去见人家。现在就见吧,我横竖还能卖了你是咋地?”
权子墨乐了,是真乐了。
眼皮掀起,那双潋滟风华的丹凤眼,终于睁开。
却也是浅浅的眯成一条缝。
权子墨好笑的看着死皮赖脸赖在自己怀里的大侄女,戏谑的挑了挑眉头,“你既然都知道,还不乖乖闭上眼睛睡觉?有些东西,哪怕你是我大侄女,可你看到了,照样也得被灭口。明白?”
他语气是一如既往的轻佻,还透着淡淡的不在意。可他语气中的杀戮与杀气,姜宝贝却听的清清楚楚。
心尖儿,那么一颤。
姜宝贝连忙死死的闭上眼睛。
她很清楚,权子墨不是在威胁她。如果她真看到了什么,她这条小命或许就真的保不住了!
有些东西不是她能看到的,就一定不能去看。
这不仅仅是权子墨,这背后更有江南省很多她惹不起的人。
比如,那个黎兆予。
见姜宝贝乖乖的闭上了眼睛,权子墨这才嗤笑一声儿,伸手将她从自己的怀里推开,懒洋洋的从地上爬起来,又从口袋里摸出那土豪金的烟盒,‘啪嗒——’一声儿,小白棍点燃,美滋滋的抽着。
他就那么坐在地上,也不说话,就只是似笑非笑的抽着烟。
等了半天,都等不到有什么动静儿,姜宝贝好奇的不得了,但又不敢把眼睛睁开,只好哼哼唧唧的说道,“权叔叔,你还没完事儿吗?我能不能把眼睛睁开,就偷看那么一下下?”
“你想死,老子没道理拦着你。”
“呃……”
姜宝贝正忿恨的想要说些什么,草丛……又传来刚才那窸窸窣窣的声音。
顿时!
姜宝贝就安静了。
闭着眼睛,努力的让自己把耳朵竖起来,想要再确切的听到点什么动静。
“权董,我说您怎么总欺负吓唬一个小姑娘?”
姜宝贝眼角的肌肉微微抽搐着。
却还是不敢睁开眼睛。
听声音……感觉年纪不小了呢。
但说话的底气很足,透着浑厚的力道。
“她要是看见你了,你能让她活?”权子墨冷笑一声儿,算是给姜宝贝解释了一句。
“嘿嘿……”那浑厚的声音笑了笑,“所有看见我的人,都得死。包括你权董。”
“所以你没看见老子现在闭着眼睛呢?”没好气的骂了一声,权子墨那双桃花眼,哪里闭上了?
“好了权董,不开玩笑了。”
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几日给权老爷的庄园看了几天大门的小老头儿。
他虽然只有一条腿,也没有安装假肢,但他站在那里,就是不动如雷。
“说,勒布雷的逃跑路线你搞清楚了没有。”
又黑又瘦的小老头儿裂开嘴,深紫色的舌尖舔了舔嘴角,“清清楚楚。我一路跟着兰德尔,不但将勒布雷金蝉脱壳的逃跑路线掌握的清清楚楚。权董,您猜猜,我还找到了什么好玩意儿?”
“哦?”权子墨眉头猛地挑起,尾音上挑且拖长的哦了一声,乐了,嘴角浅浅的荡漾开一抹骚包的弧度,“连你都说了是好玩意儿,那肯定是好玩意儿。”
然而,姜宝贝只听到了这里,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了。
什么好玩意儿?
为什么不说了?
继续说啊!
她虽然不能睁开眼睛,但她还是可以用耳朵去听的啊!
“别他妈蹭来蹭去的了,把眼睛睁开吧!”权子墨没好气的骂声,在她姜宝贝脑袋上炸开。
她挑了挑眉头,“你再说一遍?!你确定我可以睁开眼睛了?”
权子墨冷笑一声儿,“我还不至于去骗一个小丫头。”
“哦。”姜宝贝乖乖的睁开眼睛,有点发蒙,“权子墨,你刚才跟谁说话呢?”
权子墨莞尔一笑,“你猜?”
“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