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孩子都快半岁了吧,这办的是哪门子满月酒?”
“寻了个缘头罢了。实际上,是秦氏的分公司要在江南省落户。借着办满月酒的名号,宴请四方。把秦氏的人脉发展出去。”
顾灵色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分公司成立就正经举办酒宴,干什么要把个孩子牵扯进来,还用孩子做挡箭牌。你们吃饱撑的?”
“老婆……”叶承枢无奈的唤了一句,“我不能做自己打脸的事儿。外人对我阳奉阴违就算了,子诺哪里敢做吃里扒外的事情?”
他们谁也不想把个孩子拿出来做挡箭牌。
顾灵色猛地一拍脑门。
想起来了!
由省厅与省委联合下发的公?文,叶特助亲自签字,温省长亲自督办。
不允许任何企业以及事业单位,以任何名义,举办任何铺张浪费的宴席。
规定很严,执行的力度也很大。
秦氏开分公司,气派不能少了。少了,就是给他叶特助丢人掉价。气派多了,又违反他自己的规定。
也只能把个孩子退出来做挡箭牌。毕竟满月酒可是私人性质的宴会,谁能说半个字?
秦氏的人脉放在那里,满月酒上请一些手握重权的大老爷们,那也是无可厚非的事情。秦氏的酒宴办的理直气壮,参加的客人也少些忌讳。
“你说你们……”无力的叹气,“挺简单的一件事儿,怎么到你们这里,就如此繁琐?”
“这也是为了整肃风纪,保证公职人员的清明廉洁。老婆,多多理解吧。”
理解?她能不理解么?
自己的老公,她还能不支持了?
可——
“这跟我,跟柚子有什么关系?”
“老婆!”叶承枢微微有些惊讶,“你身为大嫂,身为秦氏的董事之一,你不打算出席吗?”
顾灵色愣了,“我啥时候成秦氏的董事了?”
“你嫁给我的那一天。”
“……下次结婚,必须要签署一个婚前协议!”
“我说顾经理,你还想结几次婚?”
“咳咳,爹地妈咪,谈正事……”叶柚子缩了缩脖子,实在不忍心打断他们,可没办法,“马上就要到游乐园了。”
她可不想在游乐园玩的尽兴的时候,她爹地妈咪谈这种煞风景的事情!
“我想过了,满月酒的宴席,是你出场的最佳时机。子诺跟连翘很久不曾回来了,妈跟大舅也很多年没有见面。这次他们都会回来,气氛很好。你这时候带着柚子出现,也会少挨几个老爷子的白眼。再有怒气,他也不好当场发作。毕竟,大舅也在场。”
“哼!你倒是考虑的挺周全!”
“当然了,为了老婆,我能不周全么?”叶承枢讨好的说了句献媚话,这才又道:“这是其一。其二,这个满月宴上,各路牛鬼蛇神都会出现。有些事,还是一次性解决到位的好。也省的我一个个去解决,去收拾。”
顾灵色嘴角一抽。
知道肯定又该有人遭殃了。
通常叶特助说这种话的时候,总得有那么几个可怜的人会遭殃。
想了想,试探性的问:“老爷子给你续弦的姑娘,也会去?”
“老婆就是聪明。没有错,闵家人也会出席。你带着柚子出现了,岂不是狠狠在他们脸上打了一巴掌?哪里还需要我拒绝他们,有点羞耻心的人,都知道该怎么办。当然,我也没指望这一次就能让那些人打消念头。不过,给他们点教训也是必须的。”
“腹黑!”顿了顿,补充:“无耻!”
“老婆谬赞。”
顾灵色翻了个白眼。
嗬,他还谦虚起来了?
“得了便宜卖乖!”
他这是又把她推出去做挡箭牌了!
他不想跟老爷子再起正面冲突,就让她找了这么一个时机出现,让她啊,去当那个恶人!
她这个明媒正娶的老婆都回来了,还能由着那些跳梁小丑打她老公的主意吗?
叶特助,可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不过,算了。能避免你跟老爷子起冲突,这个黑锅,我背了。”
叶柚子瞅准时机跟她爹地爹地表忠心,“妈咪,我帮你!”
“还算有个不是白眼狼的人在。”顾灵色哼唧了一句。
叶承枢笑笑,他就知道,她会帮他的。
“最后一点。才是最重要的。”
“什么?”
“被人家盯上觊觎的,可不止你老公一个人。老婆,你女儿,才是香饽饽呢。”
叶柚子一懵。
她干的事儿,有被这么多人发现吗?
她隐蔽的挺好的呀!
小肉球没听明白,顾灵色却听明白了。
她脸色阴沉了几分。
“想都甭想!”
她放在心尖儿上的宝贝疙瘩,绝不可能被那些人算计进去!
“老婆,我也不会允许。但总架不住有那么一些人脑袋不灵光,总要以身犯险。我就是给你提个醒,多提防这点。以前携手合作的人,并不代表就是自己人。有利益冲突的时候,谁也不会手软。”
顾灵色皱眉。
听意思,他这话,话中带话?
以前携手合作过的人?
“你说权子墨?”
叶承枢摇摇头,“你的利益,就是权子墨的首要利益。”
虽然这个他很不想承认,但他不得不承认。
有个男人,叫权子墨。他对谁都可以无情无义,背信弃义,但唯独对他老婆,绝不会有一丁点的坏心思。
以前合作过的人,又不是自己人。还要提防。
顾灵色想到了。
“唐棣。”
“其中一个。老婆再想想。”
“你直接说行不行!总让我猜来猜去的,你以为你是老师在检查学生的功课么?”
这时候,轿车正好驶入游乐园的停车场之内。
叶承枢笑了笑,“回头再说吧。老婆你把唐棣提防好了,我也就能放心一大半。我叶承枢的女儿,多的是人觊觎。可不管是谁,都别想打我女儿的主意。给我当女婿,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
“你这句话我百分之百赞同!有你这么个修炼千年的丈人,女婿该哭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