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钦载也没跟李素节他们照面径自回了国公府。
国公府内的气氛有点反常下人们没精打采吴管家耷拉着脑袋坐在耳房里浑浊的老眼无神地望向大门外的人来人往。
李钦载刚下马吴管家两眼一亮像一只油光发亮的大耗子窜了出来李钦载双脚刚落地吴管家的手便搀扶上来。
“五少郎可回来了老公爷和二郎他们都在后院等您呢话说最近几日不知咋了长安城里的味道不大对劲市井坊间对咱们国公府的议论不少……”
吴管家一边絮絮叨叨地啰嗦一边将李钦载引进门。
李钦载却轻松地笑道:“天塌不下来咱国公府可是金子招牌还怕它垮了?”
吴管家笑道:“五少郎说的是咱家不说老公爷和二郎这一辈儿单论年轻一辈出了五少郎这等栋梁英才咱李家后继有人天大的风浪都能撑过去。”
李钦载拍了拍他的肩:“说得好老吴放心管家这碗饭不但你能捧一辈子你的儿子孙子都能接上咱家只会越来越兴旺。”
吴管家兴奋得浑身一抖忙不迭朝李钦载道谢。
自己的饭碗当然没问题但五少郎提到了自己的儿子孙子显然老吴子孙后代的饭碗也稳了。
以五少郎如今在国公府的分量他的一句话可比他爹管用几乎跟老公爷一样落地生根了。
于是吴管家腰躬得更深了堆起满脸褶子的笑容像给倭寇带路的皇协军似的一路殷勤地将李钦载送到后院拱门外。
国公府后院书房李勣和李思文都在。
二人对李钦载突然回京一点也不意外。
明日便是朔望朝会那小子既然选择了直言谏止甚至已经触怒了李治但以他的脾气肯定不会半途而废。
明日的朝会那小子肯定要参与的。
进了书房李钦载朝二人行礼李勣捋须颔首李思文却哼了一声。
李钦载眨眨眼:“爹孩儿好像闯祸了您这个时候难道不应该抄起兵器满院子追杀我吗?”
李思文一愣然后冷下脸道:“本来不打算揍你的但你既然主动要求我便让你求仁得仁来人送棍棒来!”
李钦载急忙道:“不不爹孩儿只是玩笑您莫当真我还是个两百多月的宝宝……”
李勣捋须哈哈大笑眼前父慈子孝的一幕让他很开心。
李钦载眼角一瞥见李勣手里不停摩挲着一串紫檀手串儿手串儿油光发亮起了一层浓厚的包浆这玩意儿若是放在后世文玩市场怕是值不少钱。
“爷爷珠串儿盘得不错下次孙儿再给您弄一个沉香木的。”李钦载笑道。
李勣摇头:“不老夫只盘这一串儿盘到老夫寿终正寝让它给老夫陪葬。”
说着李勣抬头脸色突然严肃起来:“明日朔望朝会你想好了?”
李钦载点头:“想好了既然已经开了头儿便不能放弃明日孙儿必须参加朝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