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站成一排李钦载随意一瞥。
好吧没那么好的运气发现某个沦落风尘的绝色女子然后与主角来一段刻骨铭心的虐恋。
事实上这些女子的容貌只能算中等按分数来算的话大约六十到七十分左右。
这年头沦落风尘的女子成分都有些复杂有的是犯官妻女有的是逃奴甚至还有异国的战俘。
成分太复杂容貌自然就更是参差不齐指望从青楼里发现一位绝色女子概率太小了。
就算真有绝色女子恩客们也都不是瞎子早就被有权有势的重金赎身养在自己宅邸里独占了哪里轮得到恩客们上她的钟。
李钦载对这些苦命女子没啥兴趣地位决定了自身的高度与他有过情感纠葛的女子不止一个不是公主就是县主家里伺候他的丫鬟都是公主怎能看得上面前这些容貌中等的女子。
李钦载一挥手七八名女子全都安排给了孙从东和宋金图他自己一个不留。
孙从东和宋金图受宠若惊李县侯纵是晋爵也没忘了袍泽情谊试问哪个男人在这等关头竟能无私到这种地步?
好人!
在一群姑娘的侍候下孙从东和宋金图乐不思蜀李钦载独酌独饮还有一位姑娘在阁子里弹着古琴。
三人饮了几杯后开始缅怀往事。
往事不远犹如昨日。李钦载领着将士们在吐谷浑千里荒原上转战游击身陷重围与将士们同生共死。
战争的惨烈在如今和平繁盛的环境里说起来三人仍然伤怀感慨。
天色不早李钦载见俩货的模样今晚似乎便打算留宿青楼了于是识趣地起身告辞。
刚从蒲团上站起来却听得楼下一阵喧嚣吵闹。
李钦载推开门走出去见楼下一名穿着绸缎的中年男子正双手捧着一只黑色的钱袋他的面前站在几名看不出身份的年轻人。
几名年轻人神情倨傲眼神不满地盯着他中年男子手中的钱袋他们却看也不看。
“吴掌柜是见过大世面的做人做事的道理不需要我来教你这点银钱你怎么好意思拿得出手?当我们是街头的泼皮无赖不成?”
中年男子苦笑道:“以往的规矩不都是两贯钱吗?”
“那是以往今时不同往日规矩改了每月五贯钱一文都不能少。”
吴掌柜显然是这座青楼的掌柜闻言不满地皱起了眉:“谁改的规矩?”
年轻男子嘿嘿一笑:“我们新任的掌教杨掌教。”
李钦载站在楼上静静地看着眉头越皱越深。
“掌教”这个字眼不寻常显然跟宗教有关可他却怎么也没想通究竟是哪个宗教。
道家和佛家没这叫法儿大唐除了这两大教还有什么?
孙从东听到动静后也走了出来随意朝楼下一瞥便露出恍然之色。
李钦载看着他:“你知道他们是何人?”
孙从东笑了笑:“末将常年在长安右卫当然知道。他们是景教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