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乡幽幽道:“父王若逼我嫁人我大不了遁入空门你不必操心。今日我在你面前坦陈心迹喜欢就是喜欢没什么不敢承认的你若兴师问罪打杀且任由你。”
崔婕叹了口气:“与他相识后我便知他有多么优秀今生与他结为夫妻是我的幸运但也要面对诸多烦恼你便是我的烦恼之一我该拿你如何是好……”
金乡摇头泣道:“我别无所求更不想破坏你和他的偕老之约允许我远远看着你们就足够了。”
崔婕不由一阵心疼起身为她拭去了眼泪轻轻地抱住了她叹道:“你从小性子执拗只认死理谁也劝你不动我能拿你如何?未来的麻烦交给未来的机缘吧。”
说着崔婕突然脸色一变又恨恨地用一根手指戳了戳金乡的脑袋气道:“咱俩在此苦情哭泣他倒是逍遥快活你可不知敌人来了!”
金乡哭声一顿抬眼懵懂地看着她:“什么敌人?”
崔婕咬牙道:“夫君出使西北认识了一个异国女子据说绝色倾城天生紫瞳而且还是楼兰国的流亡公主夫君被她迷得神魂颠倒……”
金乡吃了一惊:“他没心没肺的怎么可能被女人迷得神魂颠倒?”
崔婕哼了一声:“所以说那个异国女子定是个狐媚子不知有何勾引男人的高明手段听部曲说他和她……有过一夕之欢。”
金乡表情顿时复杂起来。
想生气又觉得没立场毕竟是人家的夫君理论上她和那个狐媚子的性质是一样的不一样的是人家勾引男人的手段比她高明多了一勾就上手。
而她还在默默陷入苦情和道德不可自拔哪怕是一段轰轰烈烈的虐恋都只虐了自己狗男人仍然没心没肺嘴贱哪有丁点被虐到过?
“那个女子呢?可曾与他同回长安?”金乡问道。
崔婕又哼了一声:“他怎么敢把她带回来?不怕莪把她扔井里?一夕之欢后她便悄然离开了不知何往。”
金乡表情一松:“既然人都走了想必……不会再见了吧?”
崔婕冷冷瞥了她一眼觉得夫君说的没错有一种女人就是傻白甜比如眼前这个。
“你又天真了她尝到了甜头怎么可能轻易放弃?我认为她在欲擒故纵说不定她已悄悄来到长安城正在某个地方阴森森地盯着咱们呢。”
金乡不解地道:“尝到甜头?她尝到什么了?”
崔婕俏脸一红附在她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
金乡的脸蛋儿瞬间变得血红震惊地道:“你你你……何时变得如此坏了?成了亲的女人都这样吗?”
崔婕也有些羞涩掩嘴咯咯一笑。但诚如金乡所说成了亲的女人脸皮确实比以前厚多了而且这是闺中密语倒也不算出格。
良久金乡红着脸低声道:“你真用嘴……”
崔婕垂头嘻嘻直笑避而不答。
金乡仍充满了求知欲:“为何你说‘尝到甜头’?难道……它是甜的?不可能吧?”
“闭嘴!不准说了!”
俩女人说着说着话题顿时跑偏了那个紫瞳女子被忘得干干净净转而研究男女生理构造崔婕权威授业金乡老实听讲。
本来僵冷的闺蜜关系几句话聊下来莫名其妙恢复了以往的亲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