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竟就把自己身上的那件半长不短的大衣脱了下来死乞白赖地往何妍身上披。
何妍哭笑不得最后不得不接受了她这份好意谢她道:“花姐您真是太热情了。”
“不算事我身上衣服厚冻不着穿件大衣也就是为着遮一遮这满身的肥膘。”花姐大咧咧地摆摆手带着何妍往自己的车走待两个人都坐进了车里却突然叹了口气低声道:“哎这年头到哪都是女人吃亏受气!妹子凡事别往心上去不管什么男人全当他们是乌龟王八蛋好了!”
何妍愣了一下有些意外地看她。
“疯话疯话说走嘴了!”花姐呵呵干笑了笑声又问何妍道:“去哪?我先送您。”
何妍想了想问道:“能先借您手机用一下吗?”
她得给傅慎行打电话把他车里的东西先拿回来。
“行当然行。”花姐忙道把自己手机翻出来递了过来。
何妍记得傅慎行的手机号直接拨他号码手机响了半天才接通他淡淡地“喂”了一声话语简单得不能再简单“傅慎行。”
她的声音也平淡从容“傅先生我的东西还在您的车上我需要拿回来。”
傅慎行在电话里默了一下这才说道:“你自己过来取。”
他说了一个地址给她听然后直接挂掉了电话。那显然是他住的地方何妍不觉微怔有些拿不准他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花姐已经发动着了车子等着小心地看着她试探地问:“怎样?”
何妍报了那个地址又问花姐:“您方便吗?如果不方便我打车过去好了。”
“方便当然方便!”花姐忙道开了车直奔傅慎行家。她前几天才跑过一趟那里也算是熟门熟路门卫像是提前就得到了吩咐问也不问就放了她们的车进去。
车到楼下时何妍又给傅慎行打电话还未开口他就已是冷声吩咐道:“上来!”
何妍不想上去一点也不想去。那个如同禽兽一般的男人谁也拿不准他又会突然做出什么事来她不是十几岁的年轻女孩一心认定上去了只是拿车钥匙。她攥着手机微低着头沉默半晌之后才又咬牙抬头问花姐道:“花姐身上带着防育品吗?麻烦借一个用。”
在那种地方谋生的女人随身带着防育品已经成了习惯便是花姐也不例外她问也不问从皮包里摸了两个出来递给何妍迟疑了一下又道:“反正我也没什么事就先在这等着你你要是留下不走了就给我来个电话。”
何妍不知道眼前这女人为何对自己这般好可不管她是出于什么原因自己现在都受了她的情。她淡淡苦笑道:“谢了花姐。”
她下了车如同奔赴刑场毅然决然地去见傅慎行。
傅慎行的公寓在这栋楼的最高处独占了一层从电梯内出来先要穿过一个布置着休息椅的小厅堂这才到达真正的家门还不及敲阿江就给她开了门面无表情地说道:“傅先生在二楼的起居室。”
何妍没说什么径直往二楼走地毯踩在脚下松软无声她一步步迈上台阶立在那里稍稍犹豫了一下这才去敲左侧那个虚掩着的房门。
“进来。”傅慎行的声音从里面出来像是离着房门还有些距离。
她推门进去内里光线温软柔和入目果然极阔。远端是面偌大的落地玻璃墙窗帘未合深色的玻璃犹如镜面却又隐约透出外面的点点光芒近窗的一侧养着几株茂盛的绿色植物角落里置有书架与藤椅再往这边来才是环绕的沙发等物。
傅慎行就仰坐在沙发里身上还穿着刚才的那一身脸上却已经没了怒气正静静地看着对面的投影屏幕。何妍又往内走了几步这才停下来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待目光接触到画面双瞳顿是一紧双手在体侧不由自主地紧握成拳。
他在看那个视频由他导演拍摄的她受害时的情形。
她几乎找不到自己的声音嗓子干涩嘶哑地无法发声也不知道该如何应对只在心里不停地告诉自己坚持下去无论如何也要坚持下去他越是要打击她羞辱她她就要挺直了脊梁。
可声音却如同针一般扎入她的耳膜声声见血。
他这才抬头看她眼神晦暗幽深口中淡淡问她:“喜欢?喜欢就拿走效果的确不错。”
她使劲了全身地力气才能平静应道:“好。”
他仍看着她轻声命令:“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