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氏这种大集团,除了高层的那些股东们,还有温家本家的其他人,甚至姻亲,都在盯着这些股份。而这些股份,都应该是小家伙的,在那些妖魔鬼怪被查出来之前,我只能先帮他一把。”
说起小家伙,景妡的心,奇异的平静了下来。
就好像她本该为了小家伙做这些事,甚至如果是因为保护小家伙,而暂时放弃自己喜欢的画画,放佛也没有多么难过或舍不得,内心反而充斥着一股全然陌生却又温暖有力的气。
文谦听的越发心情沉重,心底升起了许多不解和失落。
“难道……我们一起走过的这些年,竟然还比不了一个只认识三个月的小孩子吗?”
“如果你是因为喜欢小孩,想要体验做母亲的感觉,我们可以结婚,可以自己生的。”
文谦期待的看着景妡。
“阿妡,我知道你内心善良,不愿意看到孩子受伤……但就算他妈妈不在了,应该还有父亲吧?还有温时年……陈纹纹告诉我,那个孩子是从小被温时年带大的,既然如此,他母亲去世,对他应该也不会……”
“怎么不会!”
景妡突然打断文谦的话,情绪在这一瞬间,有些无法克制。
“月辰他今年才五岁,他那个父亲因为股份的事,已经把他当做了仇人,眼中钉,根本不会对他好。就算连语心生前没有时时刻刻陪伴他,但妈妈还活着,跳动的心还在关心着自己的孩子,那种感觉,和彻底消失在这个世间,再也没有一个人会像妈妈那样牵挂着你,担心你有没有好好吃饭,有没有不开心……那种感觉,是不一样的。”
景妡说的,自己先红了眼眶。
许是突然想到了自己不幸福的过往,那种无人牵挂关怀的青春岁月,不管身边有多少追求者,有多少自己结识的朋友、师长关心,都和妈妈的那份牵挂是不一样的。
那种牵挂,是带着血肉,融在骨子里,灵魂的烙印,一旦无法拥有,将是一辈子的遗憾,不管未来你多么成功,走的多远,拥有多少,午夜梦回,灯火阑珊,偶然瞥见别人的母亲千叮咛万嘱咐时,你还是会瞬间被击败。
“阿妡,你怎么了,怎么好好的突然就哭了?”
“对不起,是我不应该这么说,我只是太着急了,感觉……如果我不做点什么,就真的再也抓不住你了,对不起,对不起,别哭了。”
文谦心疼又愧疚地安慰着景妡,不断地给她递纸巾。
“我再也不说这种胡话了,对不起。”
“阿妡,不哭了好不好。”
景妡的情绪来的突然,心里难过的一塌糊涂。
她擦着眼泪,声音有些哽咽。
“文谦,抱歉,今天我们可能谈不出什么结果了。”
“我不能干涉你是回纽约还是留在国内,但我们之间真的没有可能了,如果你愿意,我们还是最好的朋友和合作伙伴……这几天,公司刚好有件着急的事要处理,你先冷静一下,等我忙完了,我们再联系吧。”
“阿妡——”
文谦慌了。
看着景妡起身要离开,文谦想也不想的站起来,从后面追上去,直接抱住了她。双手紧紧地抱着景妡的腰,不愿意放手。
“不要走。”
“阿妡,求求你了,不要离开我好不好。”
“我不逼你了,我们就做好朋友,但不要让我冷静,不要好久不联系我好不好?”
“你公司有什么事,我也可以帮忙的,要不我也去温氏应聘,我去给你做助手怎么样?”
“还有你说的月辰,下次你带他一起来,能让你这么喜欢,这么照顾的孩子,应该非常可爱懂事,我可以陪你一起保护他的。”
……
景妡垂眸,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底那些因为文谦的祈求,而带出的酸涩和愧疚,还是伸手拿开了文谦的手。
“文谦,我们以前试过了……比起做伴侣,我们更适合做朋友。”
“所以,不要再把时间浪费在我身上了。”
“阿妡——”
景妡朝文谦摇头,眼里是不许他再说下去的意思,飞快地跑出了咖啡厅。
她没有回公司,也不想回家,干脆又开车去了俱乐部。
整整在俱乐部打了六场拳击赛,踢下去了两个黑人,一个拳王,虐了三个上来冒死搭讪的小鲜肉,大汗淋漓,才终于将心里这两天的复杂情绪都发泄了出去。
等她冲完澡换好衣服,终于舍得拿出手机看看的时候,上面已经存了还许多未接电话和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