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公馆里面空间整整有一千五百平。
下面三层都是以中央的悬空旋转楼梯为主体,四五楼则是主人日常生活办公区。
温时年和景妡进去的时候,一楼大厅里的交际已经开始了,人们三五成群,手上拿着高级香槟,或说着新项目,或在努力促成新合作,也有年轻男女,躲在隐蔽的窗边或去了后花园,耳鬓厮磨。
不过这一切热闹和喧嚣,在温时年进来后,有长达一分钟的静默,甚至连一直悠扬回响的音乐都被按了暂停键。
景妡下意识抬头看向温时年:“你一进来,把人家吓得都不敢说话了?”
温时年低头看她,好看的眼里,恍若装满了星辰。
他没有说话,却又好像已经说了千言万语,让景妡心里剩下的那些调侃,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还是裴浩上前两步,给景妡解释。
“景小姐,你误会了。”
“大家这是对表哥的敬畏,因为他的绝对实力,这些年,但凡表哥出席过的晚宴,都会有这样的环节。”
“……”
景妡面无表情,对这种特殊环节,实在没有什么兴趣。
“表哥,你们上去吧,我看到几个朋友,先过去打个招呼。”
“嗯。”
温时年点头,带着景妡径自上楼。
他甚至没有往一楼中心的应酬区去。
二楼,不再是完全开放的区域,反而被分割出很多半私密的分区,在这里的宾客,也以高管老总为主。
这些人大多都认识温时年,两人刚上来,就已经有专门接到消息的,笑呵呵地起身迎过来了。
“温总。”
“没想到今晚温总也来了,这真是我们今晚最大的惊喜了。”
“是啊,想在这种场合见到温总,那可比和温氏合作都要难呢。”
“你们这些人光顾着温总,只有我注意到了这位美丽的小姐了吗?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位小姐应该就是景总吧?ANS新上任的主管,也是温氏的新股东?”
“这位是中唐律师事务所的唐律,也是唐哲的父亲。”
温时年低声给景妡解释。
景妡恍然,马上想到了自己回国时,在机场堵自己的唐哲。
“唐律您好。”
“呵呵,之前就听阿哲说过,今日一见,才发现景总比传闻中更有魅力。”
“谢谢您的赞美。”
景妡从过来的侍应生手里接过香槟,主动敬了唐律一杯。
只是她还没有来得及喝到嘴里,就被温时年将酒杯拿走了。
搞什么?
景妡抬头看他。
温时年淡定自若:“月辰路上发消息,说不能让她干妈喝酒。”
“??”
月辰?
怎么可能!
他们坐一辆车来的,小家伙根本没有打电话,就算打电话,他也不会干涉自己喝不喝酒,温时年分明是睁眼说瞎话。
唐律一饮而尽,对温时年拿走景妡酒杯的动作,只是挑眉,脸上是了然的调侃笑意。
“温总,景小姐,你们随意。”
唐律和旁边两位伙伴和温时年打完招呼,便又回到原来的地方,继续聊公事了。
其他人也都效仿唐律,打完招呼,谁都没有勇气留下来进一步,很快给温时年和景妡留下了相处的空间。
景妡往楼下看了看,扭头问温时年:“所以……现在做什么?”
这和她以前参加晚宴的体验可是一点都不一样。
这种万众瞩目但却高处不胜寒的感觉,让她严重怀疑,来这里到底是为了什么。
温时年牵着景妡径自找了一处还没有人的位置坐下。
“一会有拍卖。”
“哦,所以你是来拍东西的?”
“带你正式和他们认识,顺便拍点东西。”
“温时年,你心里明明知道,我不会在ANS一直做下去,一年后股份有了新的去处,我就要继续我的生活了,我有自己的事业,你没有忘记吧,我是一个画家!”
景妡有点激动,而她全然忘了自己今天穿的是抹胸礼服,随着她的激动,那白皙丰满的酥胸,虽然只露了一点点,却因着她的动作,而带出了几分蠢蠢欲露的视觉效果。
温时年的目光深了起来,他放下手里的酒杯,换了一个姿势,懒散地靠着,目光看似挪开了,但其实带出的身体的反应却更加凶猛。
景妡后知后觉,终于察觉出温时年的不对劲。
女人的直觉,让她意识到温时年眼里还有肢体语言传达出的,此时此刻他在压抑的Qing欲。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