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或许一生都没机会到温氏集团的总部来,但温氏的花团锦簇,却都是由他们一个脚印一个脚印夯实的,我可以不在意相互算计又冷漠的亲人,却不能推卸身为温家人的责任。”
“大哥真厉害!”
景妡情不自禁地感慨。
温时年目光微闪,看了她一眼,但并没有指出她话里的另一层引人遐思的含义。
他轻嗯了一声,整个人也温和了不少,不再是白日那个霸气无匹又神秘冷酷的温总。这时的温时年,更像是一个有血有肉,有感情有喜怒的正常男人。
“大哥曾经是我最尊重的人。”
他轻声说,语气里带着几分怅然。
那是对逝去之人的追忆和思念,也是对大哥英年早逝的遗憾和无奈。
景妡之前有查到,温时年的大哥是在温分季上高中的时候就去世了。关于这位温家大哥的去世,官方说法是患病早逝,但却又没有明确的病情,景妡当时看的时候,曾经暗戳戳的怀疑,是不是有什么豪门内幕。
现在……她有些想问,但看到落寞晃神的温时年,话到嘴边还是咽了回去。
这种时候再问这种事,不是戳心吗?
她景妡不干这种事。
“哎呀,这都十二点了,赶紧休息了。”
景妡瞄了一眼时间,是真的吓了一跳。
这是不知不觉就和温时年聊了一晚上的?
他们都说了点啥?
什么时候他们是可以彻夜谈心的关系了?
景妡越想心里越有点虚,她一下子跳起来,也不管温时年,就要往上逃:“那个我还得护肤,我得赶紧睡了,你也早点睡吧,晚安啊。”
温时年慢悠悠起身,目光追随着上楼的那道身影。
一直到景妡消失在二楼楼梯口,他才勾了勾嘴角,低声道:“晚安。”
第二天景妡和温时年一块送小家伙下楼,司机就是之前在温时年的湖心别墅见到的那位管家。
管家送小家伙去上学了,临走前,看景妡的目光,饱含深意。
真是老天有眼,咱们二少总算是动心了,都知道来女方家里蹭住了。
不行,回头就要把这好消息告诉老夫人。
当初老夫人不就是被二少不婚这事气的,一怒之下跑去国外了吗。
昨晚景妡的车还停在陈公馆,温时年先送她去陈公馆,再返回去机场。
景妡没有去公司,直接打电话通知花萍和自己在医院汇合。
就是停放欧阳林语尸体的阳城第一医院。
“景总,我在这。”
花萍虽然胆子不大,但相处起来让人很舒服。她来的早一些,就先给景妡买了咖啡。两人一边喝咖啡一边进了医院。
“今早公司有什么紧急的事吗?”
“没有,各位高管还有董事送过来的文件,我都看完分下去了,都是C级或D级的。”
“嗯,那今天咱们就好好查查这医院的鬼吧。”
景妡有点激动。
如果都是这种有挑战性的案子,倒也还不错。
花萍不明白景总为什么看起来这么激动,有鬼是多么可怕的一件事啊。
景妡听完她的疑惑,一脸慈祥地揉了揉花萍的头:“傻姑娘,你不是政法高材生吗,难道这个世界上有没有鬼你还不知道吗?”
“要相信科学,不要封建迷信!”
“还有啊……如果这个世界上真的有鬼,那神仙肯定也得有是吧,还有什么怕阳光,怕狗血的……那就必然都是真的,你看,就算真有,解决的办法也都有,你怕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