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妡朝他看过去,不想费脑细胞猜测他的意思。
温时年将她的表情尽收眼底:“一起去。”
……
她就知道!
怕是自己没有答应去温氏上班之前,这位大佬是不可能轻易放过她了。
景妡没有再费事拒绝,她已经麻木了。
就当是免费司机好了。
景妡准备的礼物是一匹布。
一匹从养蚕到吐丝再到编织,纯手工纺织的布。
制造业的兴起让这种手工技艺越来越式微,还能够在市场上留有一席之地的,大多都是有固定的客源,只做精品的老店了。
他们来的这家蚕楼,就是其中一家。
蚕楼的布,都是手工精品,因为制作工艺复杂,流程又漫长,所以它的产量极少,价格却特别昂贵,而且有了固定客源后,再想随时来买上一匹,不是那么简单的事。
这匹布,说起来还是文谦帮景妡联系的。
指挥着温时年开车到了蚕楼,景妡刚下车,文谦的电话就过来了。
“到了吗?”
“刚到,你这电话打的……我都怀疑是不是被你监听了。”
“如果你同意,我很愿意。”
“呵呵,你胆子大了啊,还想监听我?”
景妡翻了个白眼,她和文谦太熟悉了,打电话的时候不免少了保持形象的那些说道,结果却忘记了这会身边还有位温总!
温时年原本并未在意这通电话,但当听到景妡明显放松的语气,还有脸上飞扬的欢快,他不由目光深了几分。
温月辰站在温时年身旁,等了一会,没忍住抬头问:“二爷爷,干妈笑起来好美……她是不是在和男朋友打电话?我之前还没见干妈笑的这么开心过。”
温时年眼里的深色更浓,他没有回答小家伙的问题。
“景妡。”
他直接喊了景妡的名字。
这是温时年第一次喊她的名字,之前他都是客气疏离的喊景小姐。
景妡两个词,被他低沉黯哑的喊出声,景妡原本这两天好了些的古怪战栗,又重新席卷而来,甚至比之前还要凶猛。
“我有点事,回头再说啊。”
匆匆挂了电话,景妡有些恼羞成怒地转身,嘴角的笑意还没有收尽,好看的眸子里却燃烧的火苗,像是要朝温时年燎过去。
“干嘛?”
景妡用愤怒来克制身体的战栗,试图露出几分凶气。
可惜她的那些气势,在温时年面前,对比反差太强烈,凶气反成了炸毛软萌的亮色。
温时年抬起手腕,点了点表盘。
“时间。”
言简意赅。
景妡不想懂,但还是懂了。
“知道了。”
“催什么催,您贵人事多,干嘛还要非得跟着来,现在别人打个电话,你就催催催!”
“走走走。”
景妡不爽地小声念叨,音量又故意让温时年能听到。
温时年看着她走过来,听到了她的嘀咕,深邃如墨汁浸染的眸子,却没不悦的意思。
景妡从温时年身旁经过,脚步不停,故意不等着他,牵了温月辰,直接进了蚕楼。
温时年一切如常,跟在两人身后。
“是景小姐吧?”
“您预订的布就在内室,等您亲自检查过,我们再为您包装。”
“辛苦你们了。”
作为一个加塞的客人,景妡对蚕楼的接待挺满意的。
景妡牵着小家伙进了内室,里面有专业的织娘等着为她介绍布匹的好坏。
只是原本宽敞的内室,在温时年走进来后,却突然变得狭窄起来,让人紧张想冲出去。织娘虽然努力保持着职业水准,但余光却还是忍不住悄悄去看温时年,气场这般强横又俊逸逼人的男人,有几个女人见到能冷静?
在织娘第三次偷瞄温时年被景妡看到后,景妡心里终于有点不对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