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似乎在立春那天,就开始渐渐选择躲藏起来,空气也没有刺骨的寒冷吹得人心慌,郊区的树木开始冒出新芽,一切和四年前白樱来时相差无几。
白樱裹紧了围巾,闭上眼睛,听着悠扬的音乐觉得睡意来袭,闭上眼睛找个舒服的姿势:“张先生,我先睡了,到地方记得喊我。”
张先生声音无奈却和蔼:“好。”
白樱去的地方是在白明森居住的旁边小楼房,虽然只是别墅的四分之一小,可装潢依旧奢华。
那是管家住的地方,也是白樱的目的地。
今天白明森的别墅热闹,来了不少讨债的人,管家看了眼就沉着脸进去禀报。
然后刚踏进客厅,黄岚扔来的烟灰缸堪堪擦过管家额角,管家几乎是听见身后烟灰缸落地破碎的声音才停住了脚步。
他懵然的神情一闪而过,旋即擦了擦脸庞的热血,才上前哑着嗓音说:“夫人,外面又来了一群。”
黄岚面容狞恶,双手颤抖,因为多日消瘦额头青筋都在发抖,她愤怒的骂:“来了喊警察啊!别拿小事烦我。”
管家恭敬的站着,低着头听着黄岚的话,盯着地板,忽然一滴血掉在地上,管家还没来及的惊讶,就听见黄岚嫌弃的喊:“你额头都流血还站在这里干什么?我这地板打蜡没几天,很贵的不要给我弄脏了。”
管家双手悄悄捏紧,蜷缩松开好几下,才语气平静道:“夫人说的是。”
但他没走,这几天讨债的人如泉水络绎不绝的堆在门口,白明森躲在外面没回来,白叶瑶也躲在司丰昊家里,只有黄岚在家里对付门外的人。
让黄岚大怒的是白明森,管家大致知道白明森已经卖了不少黄岚的嫁妆,甚至把原先给白叶瑶的嫁妆也换了钱,反而魏风晴留下的画作放在二楼书房。
白叶瑶还不知道这件事,但若是知道少不了无理取闹许久。
黄岚气愤白明森做这些事根本没有告诉她,还是闺蜜打电话给她才知道,而黄岚打电话找给白明森,白明森基本上不接。
黄岚已经处于暴虐的阶段。
可管家还等着黄岚说他儿子的事,原先说儿子按照黄岚吩咐给车子动手脚,儿子不至于受重伤,可现在儿子昏迷不醒,昂贵的费用让管家不要命的送进医院。
可黄岚至今都没有和他谈起儿子的事情。
管家:“夫人,我儿子在医院已经送进了重症室,可他年纪轻轻的,还有大把年华,我不想看到白发人送黑发人。”
黄岚红着眼睛,冷笑道:“什么意思?”
管家:“我想辞了管家身份,去照顾我儿子。”
医生说他儿子若是再不醒,可能只有两个月时间就离开人世,管家这几天白天忙着白家的事,晚上才有时间看望儿子,他心里实在是痛苦。
“管家,”黄岚走上前,双手环抱胸前,“你现在想辞职,是想去给白樱那个贱人做证人?”
管家惊讶的抬头,没明白黄岚为什么这么想,但他还没说出口,黄岚就骂道:“别做梦了!这些年你知道那么多事情,你以为你能轻而易举的离开?”
管家想要解释什么,可黄岚的表情过于讽刺,好像在嘲讽他不自量力和痴心妄想,管家咬了咬牙齿,最后挫败道:“是,夫人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