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第二天,关如雪发现自己一直都没看到白傅言的踪迹,才觉得奇怪,问起墨少平:“傅言去哪儿了?”
“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昨晚他人就不在了,我还想来问你来着。”墨少平如实相告。
一旁的王朔似乎是想起什么,匆匆跑到二人面前:“关小姐,我家少爷应该是被派出去训练了,昨晚有一批黑衣人将他带走的,但是没有对外公开,您就不要到处找他了,等到训练结束,少爷就会被送回来。”
“为什么会忽然派出去训练?而且也没有听教官提起过这件事情?”关如雪皱着眉头,有点担心白傅言的状况,她不在他的身边,又不自觉地摸上了自己手上的那枚戒指,顿时心头一滞,担心白傅言跟上次一样出现意外,她不想再面对这样糟糕的情况。
“这……可能是老爷跟上面的安排吧,总之您布套太过担心,少爷过不了多久就会回来的。”
尽管王朔已经在尽力安慰她,她还是忍不住为白傅言感到担心。
这种特殊训练的方式往往是非常具有迷惑性和危险性的,再加上白家家主很可能是想借着这一次把白傅言坑进基地的机会,从中找机会对白傅言进行特殊训练,其中危险更不是基地里面平时训练的程度能够赶得上的。
越想越心慌,关如雪又无法知道白傅言究竟被送到了什么地方,训练的时候,陈玲抓住了这个机会,趁着白傅言不在,便变本加厉地为难关如雪,跟郑云换了回来之后,几乎时时刻刻都盯着关如雪,似乎是想趁着白傅言不在的这段时间好好教训教训关如雪,免得之后他回来之后,又护着关如雪。
“关如雪,出列!”陈玲站在队伍的前面,趾高气昂地说,“刚刚训练的结果不是很满意,立即给我加练,不加练到我满意不能停下来!”
关如雪抿了抿唇,将自己心里的委屈和怒火一一给忍耐住,她尝试过反抗,但陈玲似乎抓住了她的软肋,只要她有所反抗或者提出异议,陈玲就会故意惩罚霍笑笑跟安颜两个人,让她们也跟着自己受罪。
这样的情况或许在霍笑笑看来并没有什么,正好她也乐意跟陈玲杠上,她早就看不惯陈玲那副自恃清高又喜欢公报私仇的样子,安颜当然也不可能对关如雪表达出自己的抱怨或者不满,但是在关如雪自己看来,就是自己连累了她们两个,一两次还可以接受,等到陈玲每次都这样做之后,她就不好意思起来。
索性陈玲让她做什么,她就做什么,让霍笑笑跟安颜两个人不至于跟着自己一起受罪。
于是关如雪按照陈玲的命令站了出来,重新开始训练。
“教官,你这样有点过分了吧,这里多少人都比如雪做得差,为什么不惩罚她们,偏偏只针对如雪一个人?”霍笑笑忍不住站出来为关如雪打抱不平。
陈玲瞪了她一眼:“我乐意训练谁需要你来插嘴?记住,教官乐意训练谁,只能证明那个人值得教官注意,是为了她好!”
另一边,白傅言被送往特殊训练场,得知游戏规则100个人只能剩一个,完全模拟现实对战,允许有死亡,也可以不顾身份和地位,只要你能够成功,能够完成布置的任务就算成功,而他想活着见到关如雪。
“如雪,等我回来。”白傅言在心里默默地想,这一场前途未知的训练旅程自己必须要从容应对,不但要活着回去,还要不那么狼狈地活着回去。想起自己前一天晚上才刚被关如雪“警告”过千万不能受伤,还不许再对她有所隐瞒,这下就奔赴训练场地,真是打脸速度来得太快。
白傅言无奈地摇摇头,人已经被送进了荒野之中,这一次他的任务是前往目标点取得一件被人守着的珍贵宝石,说是基地里的人特意设计的方案,要随时保持警惕才可以,或许到了最后一刻,都非常有可能拿到一个假的宝石。想到这里,白傅言还挺期待的,他闲来无事对这些东西还有点研究,倒是想看看上面的人到底想怎么用一个假宝石来忽悠他们。
“如雪,你还好吧?”霍笑笑将关如雪扶住,此时她已经满头大汗了,看起来有点累过了头。
陈玲在旁边看着关如雪很累的样子才感觉心气儿顺畅了一点,看了看腕表上面的时间也差不多了,她也有点想要回去休息,便做出一副“大发慈悲”的模样,淡淡开口:“好了,今天的加练就到此为止,不过关如雪你是在故意糊弄我吗,怎么不拿出自己真正的实力来加练?我期待你明天的表现,要是得不到更好的成绩,你的加练时间必须增长。”
“陈玲,你不要欺人太甚!”霍笑笑早就看不惯陈玲了,现在耳边传来关如雪气喘吁吁的呼吸声,更是为关如雪打抱不平,这个贱贱的教官到底什么时候被换走?她真的再也不想看到陈玲那张令人厌恶的嘴脸了,仗着自己是教官,就可以公报私仇,她这么激进地针对关如雪,当初要不是周白珍是幕后凶手的事情已经调查清楚,否则她都有理由怀疑当初洛小瓷的死,陈玲也掺了一脚。
自从关如雪跟白傅言两个人在一起之后,陈玲的敌意就越发明显,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她是什么意思,还不就是因为她得不到白傅言的关心和感情,就觉得是关如雪从中作梗,将这份得不到的怨气转移到关如雪身上发泄出来让自己心里求得一点平衡。
当教官的都不会经过人品考核的吗?还有那个郑云教官也是,半路杀出来就缠着安颜不放,昨天郑云从背后抱着安颜的事情已经在女生宿舍传开了,也不知道这个郑云哪儿来这么大胆子,明目张胆吃人豆腐。
每天面对脾气阴晴不定的教官,也太折磨人了!霍笑笑此时恨不得仰天长啸,为自己的委屈找个发泄口。
“你说什么?再说一遍。”陈玲的脸色很是难看。
“我说教官你太过分了,这样为难如雪,别以为我们不敢对你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