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墨城没有说话只是撑着伞陪她一起慢慢地走着。
人工湖中水流汲汲鹅软石的地面走起来微微有些吃力凌然脚下有点发软只能拖着伞柄十分狼狈。
下意识地她抬头瞥了眼颜墨城他微微垂眸似乎若有所思呼吸间白色的雾气默默的冷凝。
天空中灰茫茫的一片难辨时间。若有若无的香气飘散而来抬头看去是灰色的围墙。里面应该是学校的小动物研究基地。
——这是小白鼠被烤了吃了吗?凌然抖了抖又开始脑补奇怪的东西。这是她的一个天分可以称其为“大将风范”或者“少根筋”无论是怎样的状态她都不会永远的不能自拔。
“凌然。”
雨水淅淅沥沥地飘进伞里她微微用力将伞面微微下压挡住了一些雨水。
“凌然一直这样可好?”
雨声模糊了彼此的呼吸声也模糊了彼此的视线。
她抬眸看他水滴斜斜的从睫毛上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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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将亮未亮白色的绒布窗帘斜斜的搭在窗台边上浅黄色的衬沙有些杂乱的缩成一团尾端草草地束了个结这房间的主人却显然还是个嫌事儿烦的还特意把尾端放在了书架上省的晃悠着碍眼且积灰。
冬日的阳光隐隐约约地从窗帘的缝隙透进来床上趴着的人杂乱由着铅笔随意挽起的乌发隐约带了丝浅黄的光感。似是忽然想起了什么手里的书本被重重砸在床上是一本《死神》的漫画。她随手逮住旁边的一个软软的东西枕在头下仰面对着天花板。
清晰的轮廓陌生的神情。
静下来似乎隐约还可以听到水滴落的声响。不过是极缓慢的频率。她慢慢地思索了片刻觉得雨应是停了。这是昨夜残留的雨水在归于大地。
“嚓——”
床上的人猛地窜了起来神情判若两人。她捂着耳朵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头发也完全散了混乱的挡住了她的半张脸。
“小白你你你居然咬我?!”凌然捂着耳朵眼睛都疼的微微眯了起来她不可思议的赤脚站在地板上看着床上那只洋洋自得看着她的生物:“你狐狸做厌了改做狗了?!”
“自讨苦吃愚昧的人类。”小白大人轻轻一跃矫健无比地从凌然的床上跃到了床头柜旁边的书架上:“谁让你躺在本大人高贵的肚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