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若柳知道这是太后在给自己台阶下，于是点点头温顺的说：“是。”
深宫。
太后靠在软榻上，而杨若柳则温顺的待在旁边给太后捏捏肩膀，太后撑着额头问：“你可知道哀家为何要阻扰你？”
杨若柳微微皱眉看着太后说道：“若柳不知。”
“你待在闺房多年很多事情也都听说了，九王爷和九王妃的感情没有任何人可以撼动，你慕容清的前车之鉴你还没有领悟吗？慕容清何尝不是容貌逼人，何尝不是风情女子，她以前所谓的得宠不过只是一场戏而已，最后的下场你也知道。”
杨若柳微微垂眸，慕容清，那也曾经是京都风云女子，才情相貌只多她，但是慕容清最后还不是落得自杀谢罪的下场，曾经的恩爱不过就是镜花水月，可是纵然这样也有再多的女子为此不惜代价想要嫁给凤绝尘，因为他值得，“姨娘，我要他。”
太后看向杨若柳坚定的眼眸，曾几何时她也有着这样的坚持，最后还是妥协了。
杨若柳对上太后的视线说：“当年姨娘喜欢的是穆相，倘若姨娘没有被迫无奈嫁给先皇，姨娘会放弃吗？”
“……”太后被这样一问脸色微变，这句话她曾经不止一次问过自己，但是得到的答案呢……
杨若柳继续说道：“姨娘的答案自己应该知道吧，明知道对方已有深爱的妻子，但却不会放弃，哪怕为妾室也想要陪在他身边，今天的我就是当年的姨娘，只是不同的是姨娘选择放弃了，而我选择的是坚持。”
“当年的姨娘选择放弃是被迫无奈，倘若姨娘有自己的选择，我相信姨娘也会和若柳一样。”
没错，当初倘若她不是无可奈何，她绝对不会妥协，纵然对方已有心爱的妻子，她也绝对不会放弃的，但是着只是当年的想法而已，如今的她早已尽看开了，“若柳，现在我的想法和当年我的想法是不一样的，你说的不错，当年的我如果可以自己选择，我一定会选择坚持自己的想法。”
“但是我想当初的我如果选择了那条路一定会后悔的，得到一个男人又有什么用，他的心始终都不会在我的身上，你现在的想法和当初的慕容清一样，你以为凭借你们的美貌终究可以挤掉九王妃让王爷钟情于你。”
难道不会吗？
太后从杨若柳的眼神便已经看出她的心思，当下笑着摇摇头说：“你的想法和当初的慕容清过一样天真，就和当年的我一样，但是你看看这么多年，穆源最爱的女人忘不了的女人依旧是云容雪，先皇呢，不管他有多少女人，不管后宫之中有着多少红颜，最终在他的心中爱的永远都是云容雪，哪怕是死的那一刻。”
“九王爷的感情只会比他们更深，跟着一个不爱自己的那人，不能给予自己想要东西的男人，若柳，这样的男人你也想要吗？”
杨若柳嘴角微动，犹豫再三说出：“姨娘，如今的丞相夫人谁能说她不幸福呢，正如您所说的那样穆相的心中只有云容雪，但是如今陪在穆相身边的人不是云容雪，而是如今的丞相夫人。”
“……那是因为云容雪已经逝世了，否则的话……”太后说到这里脸色猛地一变，抬头看着杨若柳的眼神便不是刚才那样的温和，而是凌厉，因为她已经知道了杨若柳的小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