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利路亚的风暴海上永远是那么的不平静即便到了晚上它也不会露出自己的温柔而是愈加的狂暴与狰狞。
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雨让老船长哈德特有些不安。
今晚的风儿格外的喧嚣。
好吧哈德特船长没这个心情他只感觉到这场暴风雨来的太没有征兆也太迅疾了一些。
暴雨打在船身上噼啪作响而剧烈的海浪使得“安娜女士”有着明显的摇晃了。
这可是在有炼金法阵控制的情况下!
虽然风暴海是个喜怒无常的地方但是这么猛烈风暴也不可能没有丝毫的征兆。现在应该还是傍晚居然眨眼间就漆黑一片了。即便是以他二十多年的跑船经验也没有遭遇过这样的事情。
这样稀奇的事情经常代表着某些不可预知的危险或者机遇。
“出来前我都已经跟安娜说好了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们约好还得去趟普林斯町看我那可爱的外孙女呢。”这艘船的命名就是来自哈德特的妻子作为一名优秀的船长他有资格这么做。
面对这样的情况或许年轻的时候他会有些激动和好奇毕竟哪个海上男儿没有做过那些梦想呢甘于平凡的人是不会到海上来的。
正是因为心中充满野心和梦想才会促使人们前赴后继的扬帆出海。
哪怕是风暴海这样危险的海域也阻止不了年轻的心。
但到了如今这个年纪他只想平平安安回到风暴角的珐温图斯城顺利地交接这趟任务然后体体面面地退休。
相信船行看在他多年优秀的履历以及兢兢业业的份上会给他一份丰厚的退休金的。
他还打算去海员理事会争取一个名誉理事的职位那样女婿的小商行以后到珐温图斯进行买卖可以减免一些税收。
这也是以后他能帮女儿的不多的事情了。
哈德特有些伤感的想到这些事情不过他很快振作了精神。
可能是邻近退休让他变得有些敏感了。毕竟他对这艘船感情很深在海上的时候她就和自己的妻子没什么区别分别在即心里总是有些难过的。
唉没有了船的哈德特也不再是曾经的哈德特了。
哈德特仔细看了一眼窗外的情况。
“西亚你带人快去把两道辅帆放下来。”因为主帆是魔法风帆船长可以直接通过船长室的炼金法阵操纵但是辅帆还得靠水手们。
虽然辅帆已经降下来了但是由于“安娜女士”号可以算是魔法船只所以并没有收起来那样也太麻烦普通船只都很少那样做。
想了一下哈德特又在通讯器上按了一下另一个按钮。
“图尔特你今晚得辛苦些你去魔能动力室把输出功率调高一个刻度然后守在那。根据情况我允许你可以自己决定是否继续调高在三个刻度内!”
大副图尔特很干脆的答应了下来。
魔能动力室只有船长和大副有钥匙而且这是因为图尔特就是将来接手这艘船的人也就是未来的安娜女士号的船长。
图尔特是个值得信赖的人所以哈德特对他很放心。
披上雨衣拿着一盏魔法灯哈德特走出了房门他打算再巡视一番。这份谨慎就是他为什么多年来能安全行船的原因之一。
一出房门哈德特不禁打了个哆嗦。
门外的温度比他想象中低了很多而刚刚在船长室由于法阵的保护他并没有察觉到。
风暴海可是在珐温图斯的南方这里冬季的温度都不会太低!
把手里的魔法灯举起哈德特发现自己根本看不到海面只有一片漆黑。
这如墨般的漆黑如同某种翻滚涌动的活物带着难以言喻的恶心与恐怖让这个有着8级战士实力久经风浪的老船长心里止不住的发颤。
强忍着心里的某种不安与恐惧哈德特开始巡视整艘船。好在大副图尔特已经提高了动力炉的输出功率船体平稳了许多。
路上他碰到了收完帆的水手们还嘱咐他们用热水洗个澡避免生病另外去船医那里拿点防寒的草药就说是他同意了的。
在水手们的感谢中哈德特巡视完了自己的老伙计。但是这并没有如同往常那样带给他安心的感觉反而让他心里的更加的不安。
他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回到船长室里他把船长日记拿出来写了些东西然后又写了一封信放到腰间的袋子里。
此时时间已经不早了而外面似乎变得更冷了一些哈德特感觉即便是在船长室里他也能感受到某种寒意以及恐惧。
那种感觉就仿佛大难临头!
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经在珐温图斯的酒吧里经常见到的那个老疯子。
据说那个老疯子以前也是个很有名的水手但是在一次出海后全船的人都失踪了连船都不见了。
只有他一个人在海岛上活了下来而且还变得有些疯疯癫癫并且从此连到海边都不敢。
每到夜里就呆在人最多的酒吧里赶都赶不走情愿被打死也不离开。
尽管他说自己不是一个懦夫但是一个怕黑的男人怕海的水手谁会相信他呢。久而久之大家都把他当做一个笑话。
“比黑暗更深沉比死亡更恐惧你们没听说过只是因为见过的人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