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过方知酒浓。
第二天陈立行爬起来先打了一通腹稿做好准备如何面对可能发飙的赵自若。
出到院子却发现女孩早已离开只留下一张便笺上面写道:早餐在石桌上记得练拳。
油条豆浆还冒着热气。
软饭硬吃味道美滋滋。
忙完些事拿出电话迟疑了片刻拨通了号码:“爸是我。”
“阿行呀吃了没。”
“刚吃过我想问你件事。”
陈父沉默了一会才道:“上次你妈说你没领她的钱这次要多少?”
他下意识以为陈立行主动打电话是为了要钱。这么多年来几乎每一次都这样惯了。
陈立行鼻子一酸:“我不是问你要钱的我想问的是家里欠人多少钱了。”
陈父一愣神:“你问这个干嘛?”
“你告诉我从此以后所有的欠债我来还。”
“啊!”
陈父感到意外而愕然:“阿行你没出什么事吧?我跟你说犯法的事咱们绝对不能去做。”
陈立行哭笑不得:“爸你说什么呢。上次我就跟妈说过了我现在工作稳定能赚钱了。”
陈父仍是有所怀疑:“你没骗我们?”
“这种事有什么好骗的爸你就说吧咱们家欠债总共多少二十万?还是三十?”
陈父仍是没有正面回答:“阿行你能赚钱就攒着老大不小了该找个女朋友。现在找女朋友可不容易吃饭看电影买衣服买包要花销很多钱的。找老婆更难要车要房。家这边不用担心我和你妈应付得来。”
陈立行知道一下子难问得出来了。
其实负债多少根据这些年的转账记录再结合父母的收入情况也能猜个七七八八不会低于二十万。于是直接道:“爸你没换卡吧我一会给你转两万块过去。就这样了我先上班。”
余香卖了三万扣完税后实际到手两万多。不过得留一部分钱在身备用主要是版权登记这一块衣食住行方面所需不多。其实归一酒吧提供食宿但陈立行喜欢住在胡同院子里乐得清静不愿意跟人挤宿舍。
高城小镇高城小学。
陈父放下手机不久叮咚一响打开手机一看是一笔两万元的入账信息。
“这小子真得打钱过来了!”
陈父喃喃道百感交集觉得儿子终于长大懂得孝顺了。
但转念一想又不禁担忧起来:他去哪里弄得这么多钱?
以对自家儿子的了解犯法的事应该不敢去做的。好小子难不成不想努力所以投入了哪位阿姨的怀抱?
想到这个最大的可能性陈父一双浓眉皱成个“川”字:不行不能让他如此堕落下去得找个办法把他拽回家才行
天黑了陈立行前往酒吧准备工作。
自从调到十点的旺场基本工资翻倍再加上近期余香的热度他每晚的收入直线上升无限逼近千元大关。
这个收入在驻唱行业已经算相当不错的了。
不过陈立行还没拿到钱驻场跟跑场不同跑场属于临时工性质一般都是当场结清;驻场则是十天一结甚至一个月结两次这样。
来到酒吧门外还没有进去一道蹲在那儿的人影忽地窜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