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扭打成了一团滚到东来滚到西心娘笑嘻嘻看着忽然瞥见另一位帮闲正不知所措地站在一旁便扭头朝他喝道:“你就这么袖手旁观吗?!”
这会儿小眼皂吏已经没了还手之力被那壮硕的帮闲摁在地上抡拳头闻听此言也觉得岂有此理一边抱头护住要害一边朝那人喊道:“还不过来帮忙!”
那帮闲闻言微微一怔却朝心娘看去见她非但投来鼓励的眼神还递上了一根竹杖便怯生生接过竹杖上前加入了战团……
等到步安与宋蔓秋回到山下杨二家的茅草屋外已经围了更多人不时还响起笑声与叫好声。
两人拨开人群进了屋子才明白外头的乡民们何以欢笑叫好。
只见杨二他女人已经退到了门口屋子里只有心娘一人站着双手叉腰嘴里嘟嘟囔囔。
“你们两个打一个都赢不了果然是废物。”
“他们两个打一个还使这下三滥的阴招你也别客气嘴闲着干嘛上牙口啊……”
而她跟前的三人已经衣衫褴褛面目全非连站都站不起来却仍旧缠打在一起哪个都不肯松手。
见主人进来心娘才赶紧站直了笑吟吟道:“公子你看他们三个狗咬狗劝都劝不开。”
屋外村民们听得目瞪口呆面面相觑心说若不是你在中间挑唆这三人如何打得起来只见你火上浇油哪里劝过一句?
杨二跟他女人更是愕然暗道这大兄弟平日里看着也像是个本分人怎么家中下人如此了得……这一身睁着眼说瞎话的本事全是哪里学来的?
大约也只有宋蔓秋知道这分明是上梁不正下梁歪。
“行了出够了气就收手吧。”步安啼笑皆非地摇摇头又将杨二拉到一旁解释说自己另有要事得先走一步让他们夫妻俩也打点行装带上老母与幼子去往越州路上行宿自有心儿料理。
接着宋蔓秋便将杭州宋家的腰牌连同百两银票一齐交给了心娘。
小眼皂吏已瘫倒在地他厮打了这么久也还有一口气吊着可瞥见那白玉腰牌上的宋字时却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乡民们不明白杭州宋家意味着什么只知道那腰牌是整块白玉雕成必定价值不菲有出过山见过世面的瞧见那大张的银票更是惊呼出声。
打这之后牛尾村人每每说起杨二家的去向总是羡慕嫉妒又带着一丝酸劲儿而说起那位曾寄住在杨二家的后生许多人都信誓旦旦地表示自己早就瞧出他的贵气……若有不知趣的提及当初大伙儿明明觉得那贵公子是妖众人便装聋作哑只当没有听见。
倒是当日离开牛尾村时宋蔓秋问心儿到底是何来历步安不假掩饰直说她是村前牛脊山中的妖。
“那晚我大伤初愈信步山间无意中得词一阙吟诵时招来许多灵气这小妖机缘巧合之下造化人形。她知恩图报因此奉我为主。”步安如此解释。
“怪不得她行事颇有几分公子的风采原来是听了公子的词才造化成妖的。”宋蔓秋掩嘴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