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那名发难的学究以为自己即将辩倒秦枫的时候……
秦枫正襟危坐嬉皮笑脸却是口出大不敬之言道:“传闻学宫儒家有一位朱姓圣人酷爱‘扒灰’也就是跟自己的儿媳妇勾搭成奸请问这算不算私德有亏?那学宫儒家为何还将他奉为圣人?”
那名之前发难的学究已是面色惨白再无人色。
不是他说的话有问题而是秦枫的胆子实在是太大了什么都敢讲!
最要命的是那一位朱姓圣人“扒灰”之事的的确确证据确凿虽然当时他还未成圣还在万古仙朝为官但出了这件事情之后不得以辞官归家还是轰动一时的新闻。
也就是说这一件事情是真的。
只不过是数千年来徒子徒孙们为尊者讳为圣者隐不提不说假装视而不见罢了。
秦枫一语落下兰溪左岸众人皆是语塞。
秦枫趁热打铁大声说道:“文品未必如人品私德也未必就是公德阁下这般以偏概全信口雌黄刻意打压我经世家难道不会觉得羞耻吗?”
发难的那名学究张口结舌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如果他承认私德不行公德也必然不行不能称为君子。
那么上清学宫儒家就不得不自己抽自己的脸还是当众狠狠抽的那种。
可如果承认私德与公德无关或者说并无绝对关系等于是变相承认了经世家的皇甫奇并无什么卑劣过错不过是曲水流觞文会辩输了而已。
大道之争再正常不过了。
如此一来经世家一直以来被视为被上清学宫儒家“赶出”门墙的叛逆这一点上就再也不成立了。
无非是丢卒保车还是丢车保卒的选择。
秦枫大可作壁上观将难题抛给在座的儒家众人。
正如秦枫所预料的那样。
刚才还嗷嗷要战甚至恨不得在兰溪之畔跟秦枫唇枪舌战一场的上清学宫儒家众人万马齐喑再无一人胆敢接腔。
一个个明哲保身再不愿意去接这烫手的热山芋反而显得那名慷慨上前的儒家学究有点可笑又有点可悲。
那名以“私德”对秦枫发难的第三名学究似也是知道大势已去长叹一声坐回地上低声喊了一句:“拿酒来!”
片刻之后三名儒家学究烂醉如泥倒在兰溪之畔。
好在三人当中的后面两人酒品都还不错喝了醉圣酒之后就是埋头大睡。
反倒是最先发难一人不过喝了小半杯醉圣酒就开始唠唠叨叨起来有一搭没一搭大抵说的就是另外一名已经荣升祭酒的学究与他曾是同窗学问人品皆不如他却先得提拔必有黑幕云云。
那位祭酒大人此时就在那名学究身后的椅子上坐着呢脸都黑得要滴下水来了。
幸亏那名学究的门生赶紧跑过去一把扶住他强拉硬拽着给他拖离了曲水流觞文会的现场这才没有闹出更大的笑话来。
常言道酒品如人品不禁要叫人说一句“古人诚不我欺也”。
若是这三个人都喝醉了酒都说出什么胡言乱语来今日上清学宫儒家的脸面可就丢的一干二净了。
主持人崔巍也没有想到接连三人而且都是学宫儒家的学究而且都有文名莫说是一介学子就是教习也与他们相差甚远谁曾想到秦枫居然以一抵三辩倒三人获得完胜!
他不禁暗暗啧嘴笼在袖中的双手不停地上下翻复显然有一些着急了。
反倒是在他旁边的言一诺并无紧张神色他淡淡说道:“还愣着干什么文会继续吧!”
言一诺不着急荀有方却是有一些着急了。
他眉头微蹙。
之前他在见到秦枫一人接战脸上神色波澜不惊的时候就隐隐约约察觉到事情可能没有那么顺利。
此时秦枫以一人抵三名上清学宫的儒家学究更是与他之前的不祥预感相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