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朱以海来说不管是举人也好进士也好甚至秀才童生这些不过是朝廷录用官吏人才甚至是控制安抚读书人的一个手段而已。
正常情况下录取数量当然得严格控制但现在情况特殊多录一些也是拉拢安抚天下读书人的一个好办法。
多扔出三千来个举人名额七百来个进士名额就能让天下读书人都赶到南京应试都为他效力这买卖多划算。
在二月份的时候会试考试已经如期举行和完成了。
紧接着三月初的时候又举行了殿试朱以海甚至还增加了一甲的数量本来一甲就三个人。
状元榜眼和探花各一个朱以海现在状元仍是一个但榜眼为两个探花是三个。
一甲就成了六人。
再加上南北榜于是就是十二人。
反正一次性录了南北两榜共一千名进士多录了七百个大家都是开开心心就算许多没能录取的应试举人们朱以海还又在殿试后加开了一场考试从那些落第举子中又录取了五千人授官。
整整五千这五千举人录取后档案调到吏部由吏部再将他们分拔到南京各部衙或各省充当低级官员。
明朝的举人本来也是有做官资格的但正常情况下举人虽有做官资格但想做官太难了可能一辈子也侯不到一个实缺。
而如今朱以海特旨要从这些举人中录取几千人新鲜血液补充中央和地方衙门这样做的目的还是给战乱后的各衙门补充新鲜血液甚至打破地方上那种官场潜规格陋规等大量空降官员下去当然也是代表着中央派。
至于这次录取的一千名进士他们待遇更好。
先是有一批选为庶吉士入翰林其余的多数在京部剩下的也主要是去省里给总督巡抚分巡等大员为属官剩下的直接去地方上做县丞、县令这些一二把手。
正常情况下举人当官是从一些闲职杂官做起的但朱以海无疑是大胆授予重任对新进士更是寄以厚望说到底还是原来的那些官僚不行。
又加上战乱等更是导致地方衙门官吏不足甚至能干事能领会朝廷意图能坚定执行的少。
此时酒楼里坐着的那几个绿袍官员其实正是新科进士而且都是一甲。按惯例一甲这几名进士是不用再考试就直接进翰林院授予的修撰、编修都是七品官职所以直接穿的绿袍。
而其余的进士再进行一次朝考考中的称庶吉士进翰林院学习三年三年后再经毕业考试散馆。
能成为庶吉士的进士代表着未来前途无量而一甲的状元榜眼们更不用说这些人是天子娇子。
非进士不入翰林非翰林不入内阁这已经是从中明开始的一个潜规则。
做为新科一甲的天之娇子几人刚刚经历了人生最得意风光的时候不过直接进入翰林后这高光时刻却过去了得低调做事了。
毕竟翰林院里哪一个不是老前辈不曾风光得意过?
但并不是每个入翰林的进士都能仕途一帆风顺的说到底还是得后面走的稳。
穿上浅绿袍的他们在翰林院里小心低调做着些心里甚至有些瞧不起的文字差事散衙下班之后几个同年一起游游秦淮河酒楼里喝茶聊聊天才能肆无忌惮的品评时事。
他们品级虽不高但对于如今封为平国公拜东阁大学士入阁还例加少保兼太子太保并兼总理处行走兼御营总督这些个尊贵头衔的郑芝龙却反而还是不太瞧的起。
说到底郑芝龙这位新阁老那是海商海贼起家受招安时也不过是个游击将军而已如今就算再尊贵可有几个瞧的起的?
这些初入翰林的新科状元、榜眼们连之前从龙起家的那些阁老、尚书们都不太瞧的起觉得他们以前也都是普通进士出身本来也只当到些郎中、主事等五六品官而已如今却因从龙而身为阁部大臣当然心里有几分不服气的。
“听说鞑子派人招抚郑氏许封他福建王呢。”
“鞑子封他福建王他敢接吗?”说话的是南榜状元李萼辉他家乡正是福建他之前拜在苏观生的门下。
而苏观生如今是翰林院学士也算较得皇帝信任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