鞑子一时摸不清形势又无法出兵南下于是只好稳妥起见特别是在江西反正消息传回后据说多尔衮气的吐了血然后一天内派了三拔使者到兖州警告谭泰等不得浪战让他们就坚守不出绝不能再轻易上明军的当了。
不可再犯孔有德尚可喜的错。
要是这两万人马再上当覆没那清廷可就真的再也挡不住明军到时朱以海就能横扫整个山东和河南甚至进入北直。
要知道洪承畴已经到了武昌他给多尔衮上了一道奏章谈及现在湖广和江西、川陕的形势认为湖广现在彻底糜烂了江南也一样。
如今只要重建驻军一靠八旗驻防但八旗数量太少所以还得依靠汉军。但他直接跟多尔衮提出山东、河南、北直的绿营兵不要说这些兵太软弱不堪战。
这不是洪承畴这个福建人瞧不起北方人而是在明末时这几个地方早反复拉据打烂了确实也没几个好兵了。
他指名要求山西、陕西和辽东兵说这些兵艰苦能战然后又要求从那几地的绿营中抽调青壮精锐敢战者大约要求给他调三万左右驻防湖广加上一万五左右的八旗然后才能保湖广不失。
再以此为基础再在湖广本地招募一些土蛮等足兵然后足饷再足训并配齐装备再展开对江西、四川广西等地反攻。
在此之前没法再打了他甚至都提议主动把已经成废墟空城的长沙给放弃因为实在没法守要么朝廷干脆把三顺王或吴三桂这样的大将封藩长沙携家眷镇守。
这样一来他们肯定会十分卖力的镇守。
洪承畴的这道奏折据说让多尔衮气的踹了桌子本还指望着湖广那边能够再有所进展起码也要进攻牵制下明军。
谁知道洪承畴居然还想放弃长沙这样的重镇想凭江而守只守洞庭湖北。
江西反湖广烂多尔衮也只好再次派了几拔使者到兖州再次警告谭泰他们坚守不得浪战。
朱以海知晓了这么重要的情报自然也就有恃无恐趁着运河还没结冰他的兵乘船沿运河而上济宁、东平、安平、东昌、临清一直到了北直隶的南面边境上。
基本上如入无人之境。
山东根本没人敢守更不敢来战明军刚到东平山东巡抚就吓的把兵直接调到济南去增防了运河上的东昌、临清这些重镇都顾不上。
实在是兵力太少也太弱分守各城那就必然是各城皆破的下场只能集中去守济南。
不过朱以海也没让他们更加深入。
济南易守难攻不能轻易去惹万一被兖州的这两万清军再堵了后路可就进退无路了。
至于北面的德州等地更是不能去再去那就要深入北直北直绿营虽不能打但北直有不少驻防八旗孤军深入同样会被包围。
朱以海也只是仗着现在掌握了清军上层的部署知晓清军部防甚至他们的命令才敢这样捋捋胡须。
他在这里威吓兖州清军那边趁机扫荡一波。
清军想议和朱以海当然也通过钱谦益等内线知道了。
知晓多尔衮想议和行缓兵之计朱以海也乐得将计就计他比鞑子更需要时间缓和。
有心议和却更得表现强硬这才有了这出看似极为冒险的八千甲骑耀武兖州城下的举动。
八千金吾在城前不断呐喊挑战。
两万清军龟守城寨不出。
夜晚朱以海就在城外扎营摆出一副欢迎来袭的态势。
孔有德和耿仲明十分能忍坚决不开营门一派一兵出寨。
倒是谭泰有些忍不住了后半夜的时候派了几千八旗分做几路佯做进攻虚张声势。
可明营却沉稳的很。
就静静的不动如山。
一名鞑将不顾谭泰佯攻的命令带兵直冲大营结果迎接他的是无数的铳箭甚至还有不少小炮。
轰隆隆的半天后那位鞑将丢了几十具骑兵尸体慌忙退回然后第二天早上这个鞑子佐领的脑袋就被挂在兖州城门上那支骑兵的军官们全都被撤职每人罚一百鞭罚充马夫。
接下来就两军相安无事再无动作了。
朱以海在兖州城下天天练兵甚至搞起骑射比赛如此呆了整整半个月后一个大雾迷漫的夜晚明营人叫马嘶动静不小惹的清军都十分紧张全员披甲顶着寒风吹了一晚上结果等到上午雾散后他们才发现十里外的明营已经没了。
明军拔营撤离了。
谭泰小心的派出轻骑侦察最后得到报告明军已经沿运河南撤济宁城空无一人城墙也拆的差不多了。
骑兵不断有消息传回。
明军撤离鲁桥镇撤离夏镇撤离徐州撤离清河撤离淮安
淮河以北再无明军。
此时已经是十月中旬淮河已经上冻了。
谭泰等终于可以长松一口气赶紧向北京报喜明贼终于全都撤离淮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