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陛下今日沈家和姜家应是巧合来道千霜寺两家之间并无联系。沈家来千霜寺是、是为了给已故嫡女点安魂灯。而承恩侯府是有意与户部尚书家联姻两家约在此处相看。”成忠说完便垂头而立。
夕阳的余晖下男人的身影处在半明半暗的光影之中他伸食指挑开木盒里头静静地躺着一根写了祈福语的红布条。
他取了出来布条上面是用秀气的簪花小楷写着:“平安顺遂觅得佳婿。”
男人嗤笑一声“朕可不是什么佳婿。”
他随意地将这红布条扔回来木盒。
“让裴池进来。”
在冷风中久候多时的裴池尽管换了一身飞鱼服也没能掩盖从骨子里透出来的血腥之气眉宇之间煞气腾腾眉峰处的疤痕显得更加狰狞。
“齐王余留的旧部本来潜伏在江南一带活动此次派一批死士进京了。有人与宫中的暗桩接触上了只是微臣顺着蛛丝马迹过去抓人时他们见无法逃脱都咬碎了口中的毒囊只来得及留下一人活口。从那人口中得知他们的人物是为找一物他们也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微臣有罪那活口经不住拷打趁臣不备咬舌自尽了。”
裴池不明白时至今日还有什么东西值得齐王旧部冒着被暴露的风险也要入京接应。
萧怀衍狭长的凤眸之中毫无波澜淡然道:“镇国公府那边可有异样?”
裴池道:“暂时风平浪静镇国公世子还在养病。不过大长公主会在一旬后会办个花宴实则为镇国公世子选妻。”
萧怀衍勾唇一笑“有趣。”
……
姜蜜坐在马车里总觉得身上有股散不去的龙涎香。
许是跟萧怀衍相处那段时间里沾染上的。
那股味道就像他那人一样让她无所适从。
待回到沅芷院姜蜜迫不及待地道:“秋玉你让夏若将乌沉香熏上还有吩咐厨房送热水过来我要沐浴。”
秋玉见姑娘甚是急切不敢耽搁。
只是她看到还遗留在马车上的书和棋子便又问道:“姑娘那书和棋子要放哪里?”
姜蜜顿了顿道:“跟绿绮一样锁起来吧。”
她在家有自己棋盘也不想用萧怀衍给的眼不见为净吧。
姜蜜舒舒服服泡了个澡顺道将头发也洗了这会靠在美人榻上由着春回帮她熏头发。
闻着清雅的乌沉香姜蜜这才觉得舒坦了。
春回见姜蜜似乎快睡着了轻声道:“姑娘你还未用晚膳呢。”
姜蜜迷糊的摇头“不了不了我什么都不想吃。让我眯一会。”
她实在太累了。
……
初夏的水榭凉亭里男人低声道:“既然认赌服输便把鞋脱了。”
身边伺候的宫人们都悄悄地全部退下。
女子咬着唇摇头无措地往后缩。
美人靠后面是一池荷花夜风送着凉风带清香却无法抚慰眼含泪光的美人。
“陛、陛下……”
“不要让朕说第二遍。”
女主泪眼蒙蒙的张望着空荡荡的四周空旷的亭湖中就剩下她和男人。
湖风吹的帷幔飘来荡去她认命一般将小巧的双足从裙下露出。
绣工精巧的绣鞋上镶嵌着一颗颗的珍珠美丽又雅致。
绣鞋落下紧接着是绫袜。
白玉似的双足怯怯地蜷缩着不等她反应过来骤然脚踝一凉被套上了一个金镶玉的铃铛。
脚踝被用力地握住清越的铃铛声在湖边响了半宿。
……
睡得安静的姜蜜皱着眉抬起右腿朝前面一蹬像是在挣扎甩开禁锢。
她这以动作将正在帮她熏头发的夏若吓了一跳她连忙上前扶住姜蜜:“姑娘小心别摔着了。”
姜蜜睁开眼睛有点恍惚她喘着气平息了一会知道自己这是又做梦了。
秋玉倒了一杯宁神花茶过来“姑娘是又梦魇了吗?”
姜蜜接过茶闻了闻慢慢地喝了一口。
秋玉:“早知道就在千霜寺求个平安符了让姑娘放在枕边。这样姑娘可以睡个安心觉。”
姜蜜捧着茶连连摇头“不要千霜寺的符不灵的。”
“姑娘为何这么说呀?不是都说千霜寺很灵吗?不过在奴婢老家乡下要是梦魇了有个土法子就是在枕头下面放一把剪子。然后就不会再做噩梦了。”夏若说道。
姜蜜狐疑的看着她“真的吗?”
夏若不好意思的道:“这是奴婢家中的土法子奴婢是觉得有效的。不知道对姑娘有没有用。”
姜蜜心想剪子是利器或许是能挡一挡煞?
不管了试试吧。
姜蜜道:“那你去寻一把剪子过来。”
夏若点头便去。
也不知道是不是那剪子真起了点作用姜蜜睡着了后就没有再梦到前世的事了。
第二日起床后她用了点粥本想出门去一趟书斋的春回进来道:“姑娘二姑娘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