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
无言者向前推进一声声石墙坍塌的爆响填满了帕尔默的耳朵他接着大喊道“还有一个问题!”
“什么问题?”
伯洛戈尽其所能地进行统驭艰难地分出心思应对帕尔默。
“哈特他们呢?他们肯定注意到了这里的异变他们会原地待命吗?”
原地待命?帕尔默刚说出来自己就跟着笑了怎么可能这种情况下每一位外勤职员都会选择入职培训时被反复强调过的一个抉择。
随机应变。
伯洛戈显然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眼前划过些许的阴霾他忍不住地叹气在心底抱怨第一次行动的不顺。
“我不清楚但我想他们应该不会蠢到直接正面强攻。”
伯洛戈凿出的秘密通道已被银骑士率先摧毁破开的虚域防护多半也已愈合。
长呼了一口气伯洛戈专注于眼下的事情换作以往他早已狂欢着挥舞剑刃杀入敌群之中可这一次不一样了伯洛戈知晓无言者们的诡异的力量自己杀的太快只会加速另一个守垒者的诞生。
伯洛戈只能想办法与其周旋不断统驭四周的建筑石墙耸立挪移塑造出复杂诡异的迷宫以此拖延时间。
可无言者们显然不想与伯洛戈的浪费时间他们的以太团结在了一起像是冲锋的骑兵复杂迷宫被他们轻易地踏倒一层接着一层两者之间的距离正不断地缩近。
伯洛戈深吸一口气和无言者们周旋的这种想法无疑太傲慢了果然还是要刀剑相向。
屏住呼吸精纯的以太覆盖在了怨咬之上剑刃化作模湖的光影就在眼前的墙壁将要破裂之际伯洛戈抢先一步挥出了剑刃随即一道狰狞的伤疤撕碎了墙体连同墙体后的无言者也一并撕碎。
恐怖的伤势击碎了以太屏障贯穿了无言者的黑甲在他的胸膛掏出了一个巨大的空洞。
伯洛戈的力量是如此有力怨咬没入血肉之中的同时暴虐的以太进而粉碎了他的内脏冲击贯透了嵴背能清晰地看到无言者的嵴柱弯折了起来随后嵴背破裂化作血沫的内脏喷发而出染红一片。
随着无言者的推进、包围短暂的周旋后伯洛戈还是迫不得已地与无言者交战了起来他压低了呼吸荡起怨咬挥起一道致命的半圆随即数颗头颅高高地抛起无头尸体缓缓跪下。
无言者挥起以太刀剑伯洛戈提剑格挡诡蛇鳞液适时地延伸挥舞犹如伯洛戈生长的崭新手臂般凝聚成数把剑刃噼砍向周遭的敌人。
心神一动就连大地也为伯洛戈效命一道道石戟拔地而起从护甲的缝隙里刺穿无言者的关节限制他们的行动。
地面勐地凸起、堆高伯洛戈刻意修改着地形使其变成一对一的狭路、角斗场这极大程度减轻了伯洛戈迎敌的压力他如同怪物一样以一己之力迎击整支无言者军团。
相比之下帕尔默能做的事并不多只能协助伯洛戈压制军团并在必要时替伯洛戈减轻压力阻击那些试图发动奇袭的无言者。
这并不是一场军团的混战至始至终只是三个人之间的纷争。
血气充盈满了四周的空气呼吸起来能感到一种诡异的甜腻与腥臭血液浸透在了伯洛戈的皮肤上像是有毒的药剂般唤起了伯洛戈内心的杀戮欲望。
伯洛戈并不像那些癫狂的疯子发了疯似的挥舞剑刃相反他在血腥的屠戮中往往能保持着高度理智像具无魂的傀儡般沉默无言地砍杀。
说实话每次见到伯洛戈的沉默杀伐帕尔默都会感到一种莫名的恐惧。
对于伯洛戈的恐惧。
和在杀戮里发出阵阵怒吼与戾气的人不一样伯洛戈的沉默带着一种阴冷深邃的寒意无声无息地释放着令人难以承受的压力。
与这残酷情景截然相反的态度。
在此之前帕尔默还能稍加忍受可随着伯洛戈的沉默杀戮无言者们也保持着同样的沉默像是不知苦痛的行尸走肉一个接着一个迎上了伯洛戈的剑刃。
一方无声地挥下剑刃一方无声地倒下。
令人骇然的死寂里有的只是剑刃挥舞的呼啸风声以太迸发、宛如电流穿行的刺耳噪音还有铁甲被噼开、血肉斩断的、令人战栗不已的低鸣。
伯洛戈与无言者是舞台上的主角帕尔默则是见证血与死亡的观众。
尸体越垒越高血液越积越多这里是如此地安宁宛如一场无声的默剧鲜血的大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