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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咬划出一道漆黑的轨迹强健的筋腱与骨骼没能阻挡它分毫狰狞可怖的魔怪们分崩离析化作猩红的暴雨散去均匀地铺在地上。
另一头魔怪从侧面朝着伯洛戈袭来紧接着以太的辉光在伯洛戈的体表浮现他以远超常人的速度出剑瞬息间噼开了魔怪的头颅破碎的内脏顺着惯性砸在伯洛戈的衣襟上鲜血渗进了布料里。
帕尔默扣动扳机几次精准的点射魔怪尚未展开扑杀便被致命的弹头贯穿了头颅尸体垒在地上堆积起一堆又一堆。
伯洛戈擦了擦脸上的血迹皱起眉头疯长的藤蔓几乎将雏菊城堡完全包裹了起来伯洛戈几次尝试以强硬的手段破窗而入而那些藤蔓则迅速地挥起枝条进行有力的反击。
几次交手下来无论伯洛戈砍掉多少根藤蔓他们依旧没有丝毫的进展伯洛戈只能放弃寻找其它进入的通道。
“你觉得城堡内会是什么情景?”
寂静里帕尔默忍不住问道此刻他抬起头就能看到近在迟尺的城堡藤蔓一重重地覆盖在城堡的表面还有的已经沿着石窗钻进了室内黑暗里魔怪们的嚎叫声持续不断自从离开花海后这些魔怪的袭击就从未停止后。
“不知道”伯洛戈不去想那样遥远的事他一如既往专注于眼下“反正肯定不是什么温馨美好的欢迎仪式。”
艾缪被伯洛戈这句话逗笑了帕尔默咳嗽了几声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帕尔默好奇道“你说我们的笑话是否也是由厄文所写的呢?”
“比起这些你不如想想你、帕尔默·克来克斯你是真实存在的吗?”伯洛戈说“你会不会是厄文笔下的一个虚构的人物?”
帕尔默的笑声戛然而止伯洛戈的问题给帕尔默带来了万千的疑问紧接着伯洛戈自言自语着“你说我们会不会也是虚构的呢?”
以现实世界为基础那么厄文此刻就处于最高层级的叙事层面但与此同时他又处于这一层级下的、次级的叙事之中。
伯洛戈等人并非是叙事者而是故事中的角色为此他们也处于这一次级叙事层面里。
帕尔默说“你能不能别没事突然说些哲学问题?”
“这很哲学吗?”伯洛戈说“只是正常的怀疑而已。”
伯洛戈说着又噼开了一头魔怪的头颅紧接着他的步伐停了下来“看样子这就是厄文留给我们的路了。”
丛生的杂草之下是一道宽阔、早已干涸的排水渠这里被掩饰的很好如果不是伯洛戈靠的如此之近从远处根本无法察觉它的存在。漆黑的洞穴足以令成人经过延伸的黑暗似乎一直连接到了城堡的内部。
“这是一次双向的救援。”
伯洛戈直接钻进了漆黑的洞穴里“厄文能看到我们出现在故事里那么他一定会想办法帮助我们的。”
踩过碎石与干涸的土地越是深入洞穴一股陈旧的气息扑面而来帕尔默忍不住捂住了口鼻腐坏的味道无比浓稠像是成百上千的尸体所散发出的。
清脆的嘎嘣声响起帕尔默像是踩断了什么伯洛戈打了个响指釜薪之焰缓缓燃烧了起来充当火炬照亮四周。
来自现实破碎的压制越发强烈了伯洛戈秘能所能起效的范围很窄强度也所剩无几但释放以太的辉光还是能做到的。
伴随着微弱的光芒填满了黑暗并凭借着猎人优秀的夜视能力帕尔默看清自己踩碎了什么。
那是一节饱经风霜的骨头。
“还有人记得厄文在初稿里都写了什么吗?”
伯洛戈询问的同时黑暗里传来更多咯哒咯哒的声响撕扯布料的声音不断邪异的力量肆意涌动脚步声回荡在黑暗的空间内像是许多人正缓缓站了起来。
“那个混蛋发现了城堡下的地牢然后他把这里当做了垃圾场处理那些被他杀死的恶魔。”
作为厄文的忠实粉丝帕尔默记得他所写的每一行文字。
“猎人们抵达了地牢遭遇了那些被我抛下的、堆积成山的尸体们在魔怪之王的影响下如今它们再度站了起来。”
厄文敲打着文字随着伯洛戈等字样在纸页上的逐渐增多他难得地感受到了一种安全感并在这一安全感下他重拾了理智思考起了接下来将要发生的事。
厄文不会就这样认输冠蓝鸦不会就这样认输。
“我正处于最高的叙事层级我是这一切的创造者。”
厄文喃喃自语着他的眼神逐渐明亮了起来像是找到了一切的生机所在提起力气用染满献血的指尖按压着打字机。
“三十三年对于我而言还是太遥远了我记不清她的样子想不起她的声音但我还记得那种感觉以及我与她经历的种种这宛如烙印般刻进我的灵魂里。
她是真实存在过的即便魔怪之王说那只是虚假的一面可发生过的事是不容改变的……”
厄文感到从未有过的轻松他继续写道。
“我记得她……”
梦幻的美好在绝望里盛开阿斯莫德脸上的笑意逐渐僵住了她感到了从四周挤压而来的力量身体不受控地抽搐乃至形体也在逐渐变化。
阿斯莫德的身影不再虚幻而是真切地出现在了物质世界里出现在了厄文的身后厄文能清晰地听见她的呼吸声也能感知到她的存在。
伴随着对记忆的最后叙述厄文停了下来转过头看向女人。
暗澹的眼童下升起瑰丽的光芒火欧泊般的色泽再次填满了她的童孔。
无形的锁链束缚在了阿斯莫德的身上将她牢牢地禁锢、约束此刻她也从最上级的叙事层面跌落了下来与厄文、伯洛戈等人共处于这正在演变的现实破碎中。
贝尔芬格露出阴谋得逞般的笑意他说道。
“别忘了你也身处于故事之中阿斯莫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