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门根本无法阻碍它在它的撞击下崩坏就连车厢也开始扭曲金丝雀当即射出一连串的弩箭可箭头叮叮当当地撞在断肢者的身上根本无法杀伤它分毫。
伯洛戈果断地拔剑迎敌他需要在下一节车厢拦住断肢者一旦它冲入了棋盘车厢那么他们就再无回旋的余地。
“你听过北风与太阳的故事吗?”
几人生死搏杀时阿斯莫德就像在下午茶一样悠闲地和厄文闲聊着。
“你想说你是北风吗?”
强烈的痛楚反复绞杀着厄文他踏入绞肉机过去了才几分钟而已他却觉得有几年那样漫长每坚持一秒对于厄文而言都是极强的考验。
“你以这些苦难折磨着我们企图依次让我们跪拜在你的身前?”
厄文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忍耐痛苦的同时还保有理智对话对于厄文而言并不是一件容易事。
“为什么不呢?”阿斯莫德依旧是那副高傲、游戏人间的姿态“只要你向我屈服这一切都会结束的厄文。”
“你想要些什么呢?”
阿斯莫德思量着“那份藏匿于心底的爱意?还是结束这漫长的痛苦?哦对了你不是想要永生吗?
只要你屈服这一切都不是问题你唯一要付出的也仅仅是虚无缥缈的灵魂而已。”
阿斯莫德说着笑了起来她的笑声如记忆里那样优雅随着阿斯德莫的靠近刀片的搅动也慢了下来像是给厄文时间以思考一样。
阿斯莫德露出困惑的表情“想一想厄文灵魂对于你们而言有什么意义吗?看不见也摸不到。”
“还是说……你依旧要拒绝我?”
阿斯莫德沉默了片刻她的身影虚幻了起来迈入了绞肉机中去观察厄文那藏起来的表情。
纠结、痛苦、沉默、悲伤……无比复杂的情绪在厄文的眼中闪回仅仅是嗅到这股复杂的情绪便能给阿斯莫德带来巨大的满足感她越来越喜欢厄文这件有趣的玩具了。
“那么换个说法厄文如果你拒绝我你将永远处于这漫长的痛苦里你所珍视的一切都会毁灭你救不了任何人而你所谓的高尚也会被我一点点地碾碎。”
阿斯莫德见过很多人很多自以为高尚的、不会屈服于魔鬼的人太多太多的例子了每个人都觉得自己可以战胜欲望但他们终将成为自己的藏品之一。
厄文咳出了大量的血沫刀片切断了他的喉咙他需要等待上几秒来让自己的喉咙自愈他的声音变得沙哑。
“要打个赌吗?阿斯莫德。”
厄文努力地仰起头不屑地看着她。
轰鸣的撞击声从下一节车厢里传来伯洛戈被断肢者拍在墙上胸口传来阵阵钝痛伯洛戈觉得自己被敲断了几根肋骨。
手中的剑刃布满豁口与裂痕即便伯洛戈能矫健地躲过断肢者的攻击但他的剑刃依旧难以杀伤到断肢者无论伯洛戈怎么奋力挥砍都只是在为它挠痒痒而已。
一道道浅浅的伤口在断肢者的身上浮现哪怕伯洛戈将剑刃完全地刺入了断肢者的身体里以剑刃的长度与杀伤面积根本影响不到这头怪物。
相反的是只要断肢者的随意一击命中了伯洛戈这一击就足以击断伯洛戈的骨骼夺走他大半的性命。
伯洛戈痛苦地咳嗽着鲜血染红了嘴角漆黑的影子再度罩住了他伯洛戈试着起身腾挪但身子刚站直了一半腿部传来的剧痛令他不受控地坐了下去。
致命的黑影覆盖了头顶断肢者兴奋地挥下重击渴望肢解伯洛戈的身体伯洛戈这一刻能做的也只是疲惫地架起长剑。
另一道高大的影子罩住了伯洛戈沉重的盾牌和锐利的尖爪碰撞在了一起密集的火花后他倒撞向车厢的另一侧还顺势撞开了车门险些跌落了下去。
“你们是在我身上跳舞了吗?”
哈特一边呕吐出大量的海水一边捂着胸口抱怨着在这极为关键的时刻哈特终于摆脱了他的噩梦。
如此戏剧性的一幕伯洛戈震惊的说不出话他一向以最糟糕的方向去幻想事件在伯洛戈的眼里哈特和死人已经没区别了但他又站了起来。
“你在愣什么呢?”
哈特狼狈地起身再次扛起沉重的盾牌他搞不懂眼下究竟发生了什么明明自己昏迷前还是普通的列车之旅现在怎么就行驶在了风暴与大海之上。
“猜猜我抽到了什么!”
极度兴奋的声音从棋盘车厢里传来帕尔默狂喜地挥舞着手中的卡牌随后将它奋力地投向伯洛戈。
卡牌在半空中飞舞飞到了一半时卡面扭曲燃烧了起来绚烂的火光里一把纤细的长剑破火而出。
那是一把造型诡异的剑刃剑刃狭窄细长似乎是由一体的金属整体锻打而成笔直的剑刃一直延伸到剑柄处中间并没有护手进行阻隔。
锋利的剑体完全漆黑犹如一道漆黑的剪影如果不是能触摸到实体的存在第一眼看去甚至会觉得这是一把由影子构成的剑刃。
伯洛戈认得这把造型如同漆黑长钉般的剑刃他在《夜幕猎人》的书籍里读到过那是故事里主角的佩剑并且也是故事里最为锋利且致命的冷兵器。帕尔默居然抽到了《绝夜之旅》内最强的装备卡。
伯洛戈记得它的名字怨咬。
飞扑抓住了这把长钉般的剑刃伯洛戈转身、怒吼着出剑漆黑的剑刃与断肢者那无数利爪撞击在了一起像是噼砍在了棉花上般怨咬的剑刃毫无阻碍地切断了断肢者的手臂。
骨骼与血肉断裂、横飞恐怖狰狞的无数手臂就此分崩离析组织断面清晰可见像是经过医生的严密解剖惨痛的哀鸣里其化作漫天的血花纷纷扬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