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洛戈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趁着现在的清闲伯洛戈试着回忆自己从军前的经历将那些模糊的日子在脑海里变得逐渐清晰起来。
就像从废墟里挖出的胶片谨慎小心地擦拭掉其上的尘埃复原历史的真容。
帕尔默靠在一边看书为了消磨这无聊的时间他带了许多书籍按照自己的订制的阅读计划逐一阅览。伯洛戈没想到他居然有阅读计划帕尔默一看就是那种有什么看什么的家伙。
艾缪坐在车尾欣赏着一路的风景这是她第一次搭乘火车之旅别人觉得无聊的时光对于她而言每一分每一秒都充满了新奇。
杰佛里与列比乌斯待在他们的小房间里在研究抵达自由港后的行动第十组最后的踪迹就是在自由港内不知道找寻之路上又会有什么困难。
尤丽尔则处于车厢的最深处作为行动组的通讯官她紧张地负责着通讯将自己关在那封闭的室内昼夜不停。
尤丽尔几乎不会踏上正面战场避免了所有的超凡冲突以远离死亡的威胁但这不代表尤丽尔的工作就很轻松相反她需要将自己化作枢纽联系起庞大的信息网每一次启动对于她的精神都会造成不小的负担。
时间无声地流逝天际边浮现了一抹微红火车驶向了黑夜漆黑的夜幕下有无数的星火在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
潺潺的流水声从黑夜下传来声音极为响亮即便伯洛戈看不见那条河也能聆听到它的存在。
低头看了眼地图伯洛戈如果判断没错的话附近的河流也是莱茵河的分支之一。
那条名为莱茵的大河自群山之脊上起始流经广袤的大地终到自由港滚入大海之中。
在河流的冲刷下伯洛戈所经过的这片土地平坦肥沃适于农产被称作沃土之地。
沃土之地……
注意到这个称呼时伯洛戈表情复杂回想起来自己当年路过这里时这完全是一片焦土盛产死亡。
六十七年过去了满是堑壕与拒马的土地长满了农作物一切都变了面目全非。
火车发出一阵嘹亮的汽笛声打断了伯洛戈的思绪车窗外的景色飞逝灯火充盈的站台映入眼中火车抵达了下一个站点临时停靠了起来。
有乘客下车也有乘客上车人群熙熙攘攘谁也没注意到这节处于末尾的车厢……也并不是所有人。
男人害怕引起伯洛戈等人的注意只用视线的余光打量了一下那节车厢。
他的表情严肃有风掠过男人裹紧了棕色的大衣拎起手提箱和其他乘客们一起挤进火车内。
火车轰隆隆地开动了起来男人安静地坐在位置上一直等到火车驶入荒野中时才不紧不慢地行动起来。
厄文睡醒了用力地揉了揉眼睛他周围的乘客们已经换了一茬现在一位陌生的男人正坐在他对面。
两人的目光接触的瞬间男人避开了厄文的视线而厄文却完全不在意男人般迅速地审视了男人一番。
这是厄文的坏习惯他总喜欢审视其他人根据他人的外表、气质、风格在脑海里幻想出对方的故事。
即便来到了车厢内男人依旧没有摘下头顶的帽子尽力让自己的面容隐藏在帽檐的阴影下加上他迅速避开自己的目光厄文觉得男人可能是个讨厌社交的人。
他把自己裹的很严实就连裸露在外的手掌也穿戴着手套将手提箱紧紧地抱在怀中……
厄文觉得男人可能不止是讨厌社交才把自己严格保护起来避开他人的视线他也可能是在避免麻烦。
发散起思维厄文在脑海里以男人为蓝本幻想起与其有关的故事。
作为一个位诗人厄文需要以现实为创作的基石并加以一些奇妙的幻想……现实太过于冷冰冰了同样写出来的故事也冷冰冰的它需要温柔的幻想加以调剂。
手提箱里有什么呢?
厄文猜测着从男人的动作来看手提箱对他很重要配合他这副行事风格与装扮厄文将男人幻想成了一位炸弹客。
嗯?炸弹客这个身份很合理足以和男人的种种行为对应上。
幻想结束厄文用力地伸展了一下身体让自己僵硬起来的肌肉放松放松。
从口袋里拿出笔记厄文迅速地写写画画将自己刚刚幻想的角色内容写下来同时厄文和男人打起招呼。
“你好啊。”
厄文喜欢这样做幻想完男人的故事后再与男人对话看看男人真正的身份是什么样他喜欢这种幻想与现实的反差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