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量之间的悬殊差距在此刻展现的淋漓尽致伯洛戈动弹不得就连抬头直视元老也做不到。
保护伯洛戈的甲胄此刻成为了他的牢笼钢铁开始变形、垮塌紧贴着伯洛戈的身体束缚住他的肢体。
伯洛戈尝试统驭金属勉强地在甲胄的背部打开了一个缺口可他的身子尚未挣脱出去燃烧的釜薪之焰尽数熄灭一股股尖锐的刺痛从体内传来体表的炼金矩阵闪灭出电弧与火花。
元老的以太充盈在了这片区域内以太互斥下伯洛戈统驭不了任何物质并且他自身的矩魂临界也在反复遭遇冲击。
咳出大抹的鲜血伯洛戈固执地昂起头即便眼瞳完全染成血色。
“你……坚持不了多久的。”
嘶哑的声音从伯洛戈的嗓子里挤出他能察觉到元老体内的异样那股作祟的疯嚣之意。
百年前的破晓战争中元老并非接受夜王的赋血而那一滴鲜血化作了邪异的种子埋葬在元老内心的深处直到百年之后被神秘的摄政王利用。
夜族之血极为神秘其不止蕴含着与魔鬼之间的血契随着夜族的发展状态他们的血液赋予了诸多奇异的力量。
伯洛戈感受着四周的以太强度目前可以确定元老的阶位为守垒者这令伯洛戈想起了时轴乱序中的第三席。
当时第三席真身并非降临战场他所依靠的只是一具傀儡以及一把无物不斩的秘剑。
荣光者不出现的情况下守垒者便是超凡世界的力量天花板即便是守垒者的傀儡仅仅是挥洒着那纯粹的以太战力也无比可怕。
在列比乌斯、杰佛里等多人的围攻下加上不灭之心释放“暴食”的权柄伯洛戈才在混战中解决掉银骑士。
现在敌人不再是冰冷的傀儡而是一位真真正正的守垒者他呼唤着以太放纵着自身的秘能恐怖之景正在阴云之中酝酿时刻准备掀起毁天灭地的风暴。
遗憾的是即便元老这般恐怖这也不是守垒者的全盛姿态。
元老太老了作为守垒者的他元老的寿命将抵达尽头他能活到现在完全靠着自身的以太化以及风窖的庇护。
现在的元老如同夜空中的烟火光芒璀璨但又无比短暂即便元老能移山填海他的肉体也难以支撑下去只要给予一定的时间老朽的身体会拖拽着元老迎接着死神的到来。
“守垒者……也没什么!”
伯洛戈强撑着站了起来他能聆听到自己骨骼碎裂的低鸣也能感知到血液的狂涌。
他的心脏如同一台过热的发动机以太全面释放对抗着元老的压力。
伯洛戈的胜算渺茫但仍有胜算在身他没必要和一位守垒者硬碰硬就像帕尔默喜爱的桌游《绝夜之旅》面对恐怖的敌人即便猎人们成群结队依旧难以打赢。
为了游戏的平衡设计师为游戏内的决战设置了诸多的机制只要达成那些特殊的机制即便是凡人也能逆转命运。
元老痛苦地咳嗽了起来当初步入风窖时他与其他元老一样举手起誓过现在他的叛变触动了当初的誓约誓约的反噬正作用在他的身体上令他的身体状态进一步恶化。
碎裂的锁链再度凝聚在一起将元老的身体层层封锁他正欲对德比说些什么可当元老阵痛时他对伯洛戈的压制出现了一瞬的间隙伯洛戈抓准了这个间隙从风压中挣脱而出。
伯洛戈用尽全身的力量向前跃去他的机会只有一次一击不成自己绝对会被元老碾成一地的肉泥。
诡蛇鳞液在手中铸就成锋利的长矛伯洛戈仿佛要将钢铁攥碎般绷紧了每一寸的肌肉。
德比嘲笑似地看着伯洛戈战局已定伯洛戈的所有行动都显得那么可笑但很快他就笑不出来了。
铁矛指向的并非是元老而是德比准确地说是德比手中的摄政王之血。
伯洛戈咆哮着掷出铁矛其上的灼鳞引燃化作贯穿黑夜的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