帕尔默觉得自己应该先将自己和沃西琳的纷纷扰扰搁置到一边眼下有另一件事更需要解决。
窗外炽目的火光不断嗜血者的嘶吼声犹如末日的乐章回荡不绝。
但室内却一副和谐的模样泽菲林坐在床上膝盖间横着那把骇人的链锯大镰帕尔默则被按在椅子上五花大绑着像极了被精心捆绑的节日礼物。
淡红色的雾气充盈在室内微光的折射下营造出了一种柔和的粉色氛围但帕尔默可感受不到丝毫的美好每次呼吸他都会吸食大量的毒物。
完了全完了。
帕尔默仰起头努力不让自己的眼泪流出来。
果然自己是个倒霉鬼吗?为什么会睡的那么死啊为什么连敌人的入侵也没察觉啊这些就算了自己怎么还被俘虏了啊最要命的被谁俘虏不好啊居然是被夜族给俘虏了。
堂堂克莱克斯家继承人被死敌夜族抓了这是何等的奇耻大辱啊!
如果帕尔默是个过度自尊的家伙现在他说不定已经咬舌自尽了……好在帕尔默不是很在乎这些所以他将目光挪移回了泽菲林上思考着生机所在。
“问题不大帕尔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啊……”
帕尔默在心底安慰着自己比眼前更要命的局势自己也不是没遇到过慌什么。
再不济也要相信自己的恩赐啊!万一就走运了一回呢?
比如……比如天降一個陨石正好砸死泽菲林而自己幸免于难……
“嘿!问你话发什么呆呢?”
泽菲林起手又是一个耳光任意蹂躏着帕尔默“伯洛戈·克莱克斯?我记得克莱克斯家里没这号人啊?”
此次行动极为重要克莱克斯家的名单早已刻进泽菲林的脑海里她可以肯定眼前这个家伙绝对是在骗自己克莱克斯家就没有伯洛戈这个人。
“你小子应该是帕尔默吧?”
泽菲林掐着帕尔默的脸作为伏恩之子帕尔默在名单上可是靠在前列眼前这个自称伯洛戈的人长的与帕尔默极为相似……他绝对是帕尔默·克莱克斯。
帕尔默做着最后的反抗“不我不是。”
泽菲林皱起眉头“你在干嘛?”
“没……没什么我患有面瘫需要活动一下面部肌肉。”
帕尔默用力地做着鬼脸希望以这种蠢办法让泽菲林认不出自己的样子。
再一声清脆的耳光帕尔默的半张脸都被抽麻了梨花带雨地看着泽菲林面对老实起来的帕尔默泽菲林再次确认道。
“你果然就是帕尔默啊。”
夜族对克莱克斯家进行了极为详尽的调查虽然近些年没有生活在风源高地内可帕尔默也处于调查范围内夜族得到的情报并不全面大多是一些在秩序局的内的保密等级不高的情报。
例如帕尔默那糟糕的工作态度与人嫌狗厌的作风。
一开始泽菲林还有些不敢确定自己这么轻易地捕获了克莱克斯家的继承人但从帕尔默一副蠢样地扮起鬼脸时她明白自己钓到大鱼了。
完蛋了。
帕尔默内心悲鸣着他开始祈祷场外援助了希望有人能尽快发现倒霉的自己。
“问你话呢?风窖怎么走。”
“风窖?”
提及了风窖帕尔默脑海里所有的胡思乱想都消失了哭丧的表情也转而严肃了起来此刻的他颇有了几分外勤职员的坚毅气质。
“你们的目标果然是《破晓誓约》。”
“不然呢?谁会没事进攻你们这个鬼地方。”
泽菲林慢悠悠地站了起来致命的链锯大镰插在一边她一把抓起了帕尔默的头发用力地把他扯起来顺势照着帕尔默的腹部来了一记重拳。
以往这种程度的攻击对帕尔默产生不了什么影响可在猛毒的影响下轻微的痛楚被扩大了数倍帕尔默咬紧牙关但身体还是不受控制地抖动、痉挛。
他觉得自己被一辆汽车撞飞了。
“哈……哈……”
帕尔默低着头大口地喘息着口水混合着鲜血留了一地。
泽菲林说“我这人蛮擅长审讯的你最好还是不要反抗了这样对你我都好。”
“是……是这雾气吗?”帕尔默没有理泽菲林的话而是分析起了现状“这雾气会影响我的神经?”
身体的麻痹时不时的晕厥感乃至幻觉……这雾气所附加的负面效果繁多可不是一阶段凝华者的秘能所构建的以此可以判断出泽菲林的阶位至少在祷信者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