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看清玉盒内的东西苏奕唇角不易察觉地抽搐一下。
又是一个纸鹤!
那疯女人怎么就那么喜欢折纸鹤呢?
苏奕很是无语。
但旋即他就怔住察觉到这只纸鹤不一样。
它通体淡银色眼眸似一对晶莹剔透的血钻头颅低垂鸟喙在梳理羽翼栩栩如生活灵活现。
而在纸鹤背上则驮着一口仅仅米粒大小的青铜箱子。
更不可思议的是青铜箱子已经足够小了可在箱子上还封印着一张纸条。
纸条上边的字迹小到只能以神念才能看清楚。
“苏老贼替我保管好这口箱子。”
“倘若你有一天遇到性命之忧就开启这口箱子。”
“我知道你肯定不听劝很想知道那箱子中是什么但这次给我个面子千万别这么做行不行?”
看罢纸条上的字迹苏奕不由摸了摸鼻子。
这疯女人倒是猜得真准若不是最后这句话自己早将这米粒似的小箱子打开了。
“竟然拿‘星魂丝’和‘玄魔血晶’来叠纸鹤可真是……暴殄天物……”
苏奕腹诽了一句便重新将玉盒合上。
在前世他身为独尊大荒的玄钧剑主在以往那些岁月中搜罗了数不尽的奇珍异宝。
可相比当铺主人则要稍逊一些。
那美丽到过分但性情却极为暴躁的女人手中有着许许多多神秘不可知的宝物。
她就仿似一个神秘的宝藏般仿佛随时都能拿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古怪宝物出来。
像当铺中的“叩心钟”“度星算盘”“裁量秤”便堪称是世间不可多得的奇宝。
而这仅仅只是那疯女人所收藏的宝物中的九牛一毛而已。
收起玉盒苏奕看了看天色信步朝远处行去。
已是凌晨后半夜。
疏星残月天地冷寂。
一座山峰之巅。
东郭风席地而坐目光看向手中的青铜盒神色间有着一丝犹豫。
正如他在当铺所言他没有任何需求也没打算和老朝奉交易心境一直秉持着一种无欲无求无功不受禄的态度。
可到头来老朝奉却反倒硬生生把这个青铜盒塞给了他。
这让东郭风至今都没想明白是怎么回事。
“难道说那算盘进行过权衡之后真的认为自己洪福齐天好运当头不止免除了对自己的惩罚还赠予了自己一桩机缘?”
东郭风沉吟。
今夜在当铺中所见让他大开眼界震撼连连。
根本无法想象这世上怎会有这等不可思议的当铺。
甚至古往今来还有不少皇境人物在其中典当东西!
诸如那一柄玄幽境剑皇所留的荧惑剑、那一只女帝所留的左手等等。
这一切完全超出东郭风的认知到现在都有一种不真实般的感觉。
夜风习习忽地一缕淡然的声音响起:
“获得这般机缘你倒是能沉得住气。”
东郭风心中一震抬眼望去就见一道熟悉的峻拔身影从远处走来。
赫然是苏奕!
“之前的事情道友都看到了?”
东郭风起身。
苏奕随口道:“那座当铺的来历很神秘可称作是诸天当铺亘古
以来便穿梭在不同的世界位面但凡有资格和当铺做交易的人无疑都是幸运儿。”
说着他一指那个青铜盒道“这盒子中的物品乃是一位妖道上的剑皇所留对你的剑道修行大有裨益足可以让你在以后证道为皇时平添诸多把握。”
“但你受恩惠于此也必会受此物的因果羁绊你考虑之后再决定是否打开它。”
说罢苏奕转身而去。
悄然而来撂下一番话便飘然而去。
这让东郭风不由怔住。
直至苏奕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低头看了看那青铜盒想起在那一座神秘当铺所经历的一幕幕不由一阵惘然。
这苏奕究竟是什么人?
他为何对那座神秘当铺的来历都了若指掌?
……
那一座遗弃在荒野中的破旧道观内。
当苏奕返回时天色已即将破晓。
见到苏奕安然无恙闻心照等人皆暗松口气。
“苏兄之前那钟声有问题?”
闻心照禁不住问。
“一桩小事而已走吧我们去九鼎城。”
苏奕道。
……
二月十八。
九鼎城天芒山上。
一座修建在崖畔云海旁的亭子中。
“主上自从二月十五那天苏奕在玲珑鬼域斩杀云隐剑山楚云柯等人之后那七大古老势力之间彼此联系极可能是在筹谋对付苏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