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霭弥漫那嘈杂的声音不断响起。
这让血衣男子一阵皱眉冷冷道:“何方鼠辈,有种站出来一见!”
“哟哟哟咱们这位新任命官生气了。”
“就这心性活该被坑!”
“少说点风凉话都是天涯沦落人。”
冷不丁地一道慵懒的声音响起“行了让我来问他一些问题!”
顿时那嘈杂的声音沉寂下去。
因为开口的是陌寒衣。
“这位朋友,你来自万劫之渊的确有自负的本钱但在我们这些老家伙眼中可真没什么值得重视的。”
陌寒衣的声音很随意自然“我呢之所以愿意和你聊两句并非你面子有多大而是给小命官面子给他说点他想知道的。”
手握命书的苏奕眉头微挑这陌寒衣竟早知道自己在关注这一切!
“可我没兴趣和你聊。”
血衣男子冷冷开口。
“那是你还不清楚自己的处境。”
陌寒衣笑起来“这命书上一任主人的印记,至今犹在这意味着什么你难道不清楚?”
血衣男子皱眉道“印记虽在他人若不在又奈我何?”
陌寒衣声音中带着一丝怜悯“小命官既然能执掌命书自然是得到了上一任命官的认可这等情况下小命官要收拾你可不要太容易。”
血衣男子顿时沉默了。
而陌寒衣则朗声道“小命官此人来自万劫之渊是一位‘应劫刑者’天生可掌控命运劫力在命运长河中这种家伙足以让妖祖应劫而亡。”
“虽然在我们这些老家伙眼中应劫刑者算不上什么可不得不说这种家伙极其罕见!”
“命运长河上遇到妖祖的机会都已很渺茫可相比起来见到一个应劫刑者的机会要渺小十倍百倍不止!”
“因为这种家伙几乎很难从万劫之渊离开能遇到一个就堪比天上掉馅饼。”
“洪荒时代万劫之渊是一切劫难的起源之地也被视作命运洪流中的劫数之源。”
“命运长河中一切生灵毕生遇到的所有劫数几乎都源自万劫之渊。”
“而应劫刑者就好比一切劫难的执刑者。”
“不过应劫刑者和劫灵不同后者诞生于命运劫力之中而前者则是修道者的命魂所化。”“当然能成为应劫刑者的命魂都极为特殊像这家伙在成为应劫刑者前应当是一个妖祖在进入万劫之渊后被万劫所困最终不得不以祭命之术换取一个
成为应劫刑者的机会。”
……陌寒衣侃侃而谈把应劫刑者的根脚都说出来。
自始至终血衣男子在沉默神色明灭不定。
有震惊、有恍惚、也有一抹挥之不去的感伤。
而苏奕则渐渐明白过来。
陌寒衣感慨道:“不出意外小命官之所以会在这里碰到应劫刑者必然是被命书影响了但还好小命官很聪明抓住了一个化解大道命劫的机会。”
苏奕清楚陌寒衣说的那个机会是什么。
之前血衣男子在抢夺命书时之所以那般有恃无恐关键就在于对方根本不清楚命书虽然未曾被自己真正掌控但却留有属于萧戬的印记!
而苏奕则利用这一点直接把血衣男子坑了。
“说起来小命官应该感谢我们这些老东西才对。”
忽地陌寒衣道“若不是我们在抱怨的时候多次谈起萧戬所留的印记小命官大概也不会知道萧戬的印记犹在命书中不曾消散。”
这一点苏奕并未否认。
“或许这就是命数风起青萍之末浪成微澜之间谁能想象这样一个微小不起眼的变数却成了小命官对付应劫刑者的一个胜负手?”
陌寒衣轻叹。
苏奕眉头微挑眼见自己把那血衣男子镇压陌寒衣似乎有一点点不甘?
不过他并未说什么。
自始至终他就在冷眼旁观未曾说一个字都是陌寒衣在念念叨叨。
“可笑本座未曾落败何谈胜负已分?”
冷不丁地血衣男子冷冷开口。
陌寒衣道“看得出来你不是不甘也不是装腔作势而是另有底气。这就奇怪了你一个应劫刑者被困天谴命墟还有挣脱的办法不成?”
血衣男子冷笑“你不是很聪明不妨猜一猜?”
陌寒衣叹道:“一叶障目不见神山若让我看你一眼大概就能知道真相了。”
血衣男子一怔看一眼就能知道真相?
这家伙是谁?
哪来的底气敢说如此大话?
苏奕眼神微微有些异样。
听话听声锣鼓听音。
他怎会不明白陌寒衣这句话的意思?
陌寒衣分明是想借此机会跟自己做个交换。
自己给他这样一个机会他则帮自己一探那血衣男子的虚实。
对此苏奕直接无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