穷奇山主接过雪白玉简道:“主上能否赐教我该去何处去找苏奕?”
他没有问玉简内藏有什么玄机,这也不是他一个属下该打探的事情。
敬天阁主道:“文洲外命运长河之下你带着那头白鹿前往便可。”
“是!”
穷奇山主领命走出亭台来到那白鹿身前轻轻一拍白鹿的背脊便跟着他一起离开。
“对了。”
敬天阁主忽地想起一件事“若见到苏道友不得无礼,若遇到化解不开的危险我允许你破例施展本命神通。”
穷奇山主肃然道“谨遵主上法旨。”
说罢他这才带着白鹿离开。
亭台中敬天阁主随手拔出头上的一支发簪乌黑秀发随之如瀑披散而下。
她星眸凝视发簪喃喃自语“师尊众玄盟誓已经被人毁掉既然他们先坏规矩我以后也就再不会画地为牢了……”
说着,她轻声一叹神色间尽是怅然。
师尊和那些同门师兄弟们很久以前便离开了而今在这命运长河上只剩下她一个。
天光湛然落在敬天阁主手中的墨色发簪上就见簪子末尾处有着三个不易察觉的蝇头小字:
方寸山!
“你怎么又回来了?”
忽地敬天阁主扭头望向远处。
麻衣女子灵然走近了过来“我和苏道友只是大道之友没有其他关系你若对他不利我必视你为仇。”
说罢她又转身而去。
仿佛她返回就是为了说这一句话。
敬天阁主坐在那半晌才忽地笑着摇头。
或许灵然和这苏奕的确没什么。
但看得出来灵然还是很在意她这位“大道之友”的否则则会又返回来警告自己这个当母亲的?
想到这敬天阁主又有些头疼。
女儿自幼被放养在神域而今终于和自己团聚不曾想却形同陌路相见如陌生人。
短时间内敬天阁主已不指望灵然能真正的从内心接受自己这个当母亲的了。
“不过以后有机会倒是可以请苏奕前来做客兴许能打消掉灵然和我之间的一些隔阂。”
敬天阁主心中暗道。
想起苏奕她就想到了一些不为人知的秘辛不由陷入沉思中。
很久以前曾陆续有两位无上主宰般的存在执掌轮回。
而苏奕是第三个。
但也是最特殊的一个!
……
命运长河之下。
五彩秘界。
时光如流水匆匆半年过去。
苏奕一直在闭关静修。
小女孩穷极无聊天天背着手在五彩秘境到处闲逛渐渐地也和孔雀妖皇麾下的十多个仆从熟悉了。
大家都很喜欢这个小女孩。
楚楚可怜说话怯生生的还很有礼数见面必恭恭敬敬作揖叫一声前辈。
那些仆从都亲昵地把小女孩视作了小辈经常会给她各式各样吃的玩的。
连星蟾子都赞叹小女孩太懂事了乖巧得让人怜惜。
唯独岑星河很无语。
若让那些家伙知道真相还不知会作何感想。
在苏奕闭关这段时间岑星河活得也最自在惬意时常和星蟾子对酒当歌把臂言欢只觉得这五彩秘界哪哪都是好的。
不过在这半年中发生的一件事则让岑星河心中藏下了一抹隐忧。
三个月前有一个自称“青鼠妖皇”麾下使者的男子前来五彩秘境拜访。
当天一直在五色神宫修行的孔雀妖皇走出和那男子一起离开了五彩秘境。
直至半个月后孔雀妖皇才返回。
原本岑星河并未感觉什么可一次喝酒时他却听星蟾子无意间谈起孔雀妖皇负伤了!
并且伤势很重!
这让岑星河心中一震孔雀妖皇那等存在已是一方水域的霸主曾和白衣僧人这等佛门天帝对峙过。
在这命运长河之下谁能将其重伤?
可当岑星河追问时星蟾子却不愿谈起只说天塌了也有孔雀妖皇扛着让岑星河安心修行就是。
可岑星河哪可能真正安心?
原本他打算跟苏奕谈一谈此事可苏奕一直在闭关中只能作罢。
匆匆又是半年过去。
五彩秘界一直风平浪静并没有再发生什么变故。可这一天小女孩无邪却破天荒地主动找到岑星河道:“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一下在这段时间里五彩秘境的十九个仆从中已经有七人在外出之后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