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幼妃侧头望向李清闲细嫩的小脸泛着玉光目光流露少许疑惑。
“没事这帮牲口经常发疯习惯就好。”
“哦。”
“我定好今天去拜访宋云经宋伯伯你去不去?”
“我不认识他。”
“他是周叔的好友。”
姜幼妃一脸关我什么事的模样静静地向前走。
夏天的白裙子撩拨着白藕似的腿在傍晚的风里轻荡。
“我们一起坐夜卫的马车路上正好聊聊雷法等到了宋伯伯那里你再走。”
姜幼妃看了一眼天色还早点了一下头。
两人坐上夜卫的马车一路聊着雷法中间停下买了两盆花让姜幼妃挑的。
马车碾着黄昏的光由浓黄色慢慢碾成浅黑。
马车停下李清闲正准备下车外面出来传来尖锐的声音。
“宋大人您这是骤登高位真把咱家当奴才打发了?”
李清闲掀开窗帘向外望去。
就见前方路口拐角处一个身穿四品红底宦官服的白面中年人站在门口挡住宋云经。
此刻宋云经一身三品绣孔雀补子常服方脸阔额面容儒雅目光温润远比在北晨城更雍容。
“茅公公说笑了在下区区京兆尹只按国法办桉其余一概不知。”宋云经面带微笑。
“宋大人开口的不是我而是曾经的西厂督公荆大人!”
“请带我向荆公公说声抱歉先不说此人未送到神都府就算送到了也要依国法而行。”宋云经一脸澹定。
李清闲没想到对方来头这么大换成几个月前西厂督公那是天大的威名咳嗽一声半边神都都得跟着颤。
但东厂与西厂被裁撤后当年越是八面威风的现在越是难以为继。
前几天和井观聊天的时候还提起那位西厂督公堂堂正三品的大太监现在竟然去巾帽局当司局再差一点只能去浣衣局养老。
“宋大人您这是跟内廷过不去?”茅公公道。
宋云经静静望着茅公公一言不发。
李清闲微微皱眉这茅公公看来是跋扈惯了四品虽然比不过上三品的大太监也有资格担任一些小监的监正。
这茅公公明显是欺宋云经刚刚掌权地位不稳外加儒雅随和不会把事做绝。
这事如果再纠缠下去无论怎么样对宋云经都不是好事。
李清闲望向那茅公公隐隐觉得这人气运不对于是先望气一看。
一方官印一分两半。
一张官椅碎成木条。
其后浮现破败刀剑与枯骨。
李清闲愣了一下堂堂四品大员气运被自己直接看穿这是气运崩毁的前兆。
不是普通人想坏他命数。
李清闲进入此人命府抬头一看熟悉的漫天星空覆压此人命府一颗颗大星格外清晰几乎压在头顶。
皇室大势局。
李清闲急忙退出此人命府生怕染上晦气。
“怎么宋大人继续耗下去好让全神都的人见识您是怎么敲打我这个奴才的?”
李清闲一听便知道要坏这茅公公真要撒泼耍赖第二天满朝文武都会看宋云经的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