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
“信奉魔女的洛安邪教我以为他们早就被德鲁伊根除了。”他这样说着而洛安少女在听到这一惊人的信息之后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的老师。
“我想我们找到新月洲动乱的元凶了但更要紧的是他们在这鸟不拉屎的森林里做些什么。”亨利双目泛着蓝光察觉到对方设置的印记之后再规避陷阱进行追踪对他来说不是难事眼下不是继续解释的好时机知道这帮人是什么构成意味着他们在搞些什么大事情——他们得抓紧上路了。
双目泛着蓝光的贤者轻易而举地察觉并且规避了一路上布置的七八个陷阱一行人得以速度不被减缓地继续接近那些逃离者的所在。而等到前面柳暗花明穿过密林之后步入一片已经杂草丛生却仍有石质地表的地带后这些洛安人的目的便变得呼之欲出——
“是座废弃的稻荷神社。”鸣海警惕地看着四周这边不再有树木遮挡尽管视线变得宽广是一种好事对对方来说他们的行踪却也变得更容易把握了。他虽然不懂那些玄学灵幻的东西却知晓在这种地形被弓箭袭击的危险。
鲜红色漆早已斑驳褪色的鸟居在潮湿的空气下已经腐朽就连古老的狐狸石像也因为风吹雨打变得斑驳失去了五官纹理。
粗大的御神木已经枯死黑色的树干失去过去美好的寓意更像是某种恐怖的化身。
斑驳的石质台阶长满了杂草两侧的落叶随着秋风铺满干枯的排水渠内部。
已不知有几多岁月未曾有人造访的神社。
眼下却在仅仅20人不到的双方势力面前愣是具备了数万大军对峙的紧张感。
已无遮掩物所以踏入神社面前石地的一瞬间他们便被对方察觉。四名白发的洛安人从身后藏身的寺庙中走出他们一言不发地拔出了腰间的奥托洛制式长剑紧接着脸上出现了颜色漆黑的符文。
即便有着相同的相貌特征洛安少女依然对这些同族立刻产生了一种生理上的不适感。
她看着他们变得漆黑且瞳仁眼白混杂不分的眼睛一瞬间有些像是被拉入了另一个世界格格不入五脏六腑都翻转过来的恶心感——这并非基于人与人之间乃至于民族与民族之间的仇恨而是某种更加亘古深邃的本能。
——是了。
“就像那些食尸鬼一样。”旁边同样面见过怪物的小少爷得出了与她相近的结论。
这是一种混杂了厌恶与恐惧的古怪情感就像老鼠见到猫本能地颤抖连逃跑都忘却。仿佛这些人已经化身成了某种比人类更强大甚至可以称作天敌的存在——尽管大部分人可能一辈子都不知晓他们的存在刻在骨子里的本能却使得他们能够认出这些危险。
——这已经不是沟通交流可以起作用的局面了在看到这些已然投身黑暗的人所呈现出来的面貌时洛安少女心底里怀抱的最后一丝希冀也已消亡。
他们不屑于沟通因为在他们眼中己方恐怕不配作为同等交流的对象。
你可曾见过狮子与兔子讲道理、你可曾见过大帝国在灭亡他国时听取对方的诉求——即便有那也只是强者在弱者将死之时强行灌输自己那霸道的哲学。
“锵——”亨利垂下了克莱默尔。
他们与这些人剩下的只有战斗。
“分散至两侧张弓掩护先生他们。对方仅有四人但切忌大意。”鸣海对武士们下达了指令尽管人数上他们这边略具优势但他内心中的不安仍旧像是暴雨夜的阴云一样难以消散。
“嗤——”亨利身上的符文透过皮肤亮了起来米拉注意到这点——自己的老师一开始就打算用上全力她咽了咽口水‘老师都大意不得的敌人自己能处理的来么’——但紧接着又把这个想法从脑海中抹去。
“呵。”瞳仁漆黑的洛安人剑士注意到了贤者这边散发出的魔力波动但却予以嗤笑。
“德鲁伊西路多巴结(伪神信者)。”其中一人这样念叨着紧接着抬起了右脚的脚跟。
“准备放箭!”鸣海注意到这是准备冲刺的微动作一声令下而洛安少女则警戒着这仍有七八米的距离——想着对方会从哪个角度攻来她摆好了中段防守的姿势——但下一秒。
那人从视野中消失了。
“嘭当——!!”仿佛烟花爆开一样的空气炸裂声紧接着是火花四溅的碰撞速度高得惊人的洛安剑士笔直地冲向了她但在长剑挥下来的一瞬间却被亨利挡了下来。
‘没能反应过来’已经超出人类剑客的实力就连旁边的约书亚都来不及拔出太刀米拉愣住了。
“啧——”对方发出咂舌的声响但他在想把剑抽回去的瞬间却发现剑刃被卡住了。
“”克莱默尔举世无双的剑刃在双方的高速强力碰撞之下像斧子砍木头般砍进了他手中奥托洛长剑而亨利只是单手用力扭了一下他就无法将长剑收回。
“锵——”这么一愣的功夫贤者调转了剑锋向后一拉把他手中长剑缴械后反手一撩把这名铂拉西亚剑客的右臂斩了下来紧接着一脚踹飞他又在空中接着一记腰斩。
“嗤——!!”
黑色的体液混杂着血液在克莱默尔的剑锋下蒸发成水蒸气而只剩半个身体的铂拉西亚剑客掉在地上一脸震惊地看着自己无法开始愈合的伤口。
仿佛被硫酸侵蚀一样就连原本应该被遮蔽的痛觉也回归让这名最先冲上来的洛安人惨叫着在地上挣扎翻滚最终扭曲着死去。
“”他们的表情终于变了。
“啊?怎么了没见识过?”亨利耸了耸肩甩干了克莱默尔上的残渣然后抬起泛着蓝光的双眼看着对方。
“这个叫克莱默尔。”
“就算是你们也能一剑劈成两半。”
“所以下一个觉得自己能行想碰碰运气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