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王妃娘娘，大小姐来请安。”朱砂挑起帘子，请苏雯澜进门。
肃王妃看了过来。
苏雯澜莲步纤纤，优雅地行礼：“见过王妃娘娘。”
肃王妃打量苏雯澜，眼里闪过欣赏的神色。
不卑不亢，眼神纯净，是个不错的姑娘。可惜苏家已经没有用处了，迎她进门对秦黎辰没有任何好处。
“澜儿这么大了。说起来小时候我还抱过她呢！”肃王妃对甄氏说道：“还是你有福气。女儿是小棉袄，事事贴心，哪像儿子这样不听话。”
“胡说。别人家的儿子怎么样我不知道，世子爷我是见过的。你骗不了我。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的心思。你是想听我夸世子爷的话是吧？你想听，我就说，绝对不带重样的，从早晨说到夜晚，想听多少都可以，犯不着说这些话来埋汰世子爷。”甄氏对肃王妃说完，朝苏雯澜招招手。“过来坐吧！王妃不是外人，不用拘谨。”
“年轻人闲不住。你让她在这里听我们两个半老徐娘说些陈年旧事，那不是让她打瞌睡吗？”肃王妃取下手上的镯子，拉着苏雯澜的手，直接套在她的手上。“这孩子我一看就喜欢。看见她就想起以前的你。我没女儿，你不如让她做我的女儿。”
甄氏脸上的笑意消失。
脑海里浮现苏雯澜曾经说过的话：肃王和肃王妃都不满意这门亲事。他们是让肃王世子来退亲的。
刚才她是真的感到高兴，现在就像是被人泼了一桶冰水，从头冷到脚。
想退亲直说就是，以他们的交情，需要这样虚情假意吗？终究还是和年轻的时候不一样了啊！她怎么忘记了，现在她是肃王妃，身份比她高贵，再不是当年那个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国公府庶女。她在王府后宅里，什么腌臜事情没有经历过，哪有当年的爽快劲儿？
“我们澜儿哪有这个福份？”甄氏重新扬起笑容，只是淡了几分。“说起来你们家世子比我们澜儿要大几岁。可有看好的人家了？”
肃王妃眼眸闪了闪。
与聪明人说话就是爽快，只需要提点一句，对方就知道说什么了。可惜的是这么多年的情份算是完了。
不过，为了儿子，别说一个年轻时交好的闺中好友，就算是亲爹娘，她也不会客气。
“我刚来京城，对京中的闺秀一无所知。你帮我介绍介绍？”肃王妃说道。
甄氏看向苏雯澜：“你这是要出门？”
瞧她特意打扮过，而且来得又快，可见不是为了特意见肃王妃才打扮的。平时她在家里的时候都穿得素淡，头发上向来不爱多余的首饰，只用玉簪束着发。因此看她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就知道是准备出门。
“与表姐约好了看书。表姐得了一本古书，看不懂上面的文字，邀我一起去见识下。”
“那你去吧！”
苏雯澜也不说已经取消，见可以出门，求之不得呢！与其在这里面对虚情假意的肃王妃，还不如出去走走。
走出那扇门，甄氏和肃王妃的寒暄声传了出来。
“桂草，吩咐厨房准备绿豆羹。等会儿娘肯定会上火，让她喝碗驱驱火气。”
“是。”
淡竹跟着苏雯澜坐上马车。她小心翼翼地看着苏雯澜的神情。
“你这是什么表情？”
苏雯澜靠在旁边的位置，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