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若失意彼或生同情或作宽慰或口中虚应眼底藏讥或逐渐怠慢以待。
四观现形者俱皆凡流。
此等之辈可用而不可大用可扶而不可重扶可交而不可深交。
若为家族计不得为核心。
若为自我计不得为腹心。
许同辉自不知对面老者在一派黯然之中却已经是施展出了“暗中观察”他只是摇摇头。
为什么摇头?
一言难尽呐!
我怎么知道那个“只缘身在最高层”到底是什么意思?
思之极恐思之极怖啊!
只是这话没法对你说。
摇了摇头之后许同辉说道:“前辈再如何也是层次远远高出晚辈的修者晚辈再如何也只是一个通脉的小修士都不知何时才能通脉大成呢。”
事实是都不知何时才能重新“凝气大成”。
许同辉心里暗自说道。
“前辈的层次还需要晚辈不知多少年的登攀现在只有晚辈心羡和敬仰前辈的份。”
听着这话苗兴禾和常振河不由得地便暗自交换了一下目光。
登攀?
登攀就可以的吗?
从人阶到地阶对你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的?
也是。
都能写出那样的话本估计地阶在此子眼中也只是一个“小小的地阶”吧。
心念及此两位老者这下是真的很黯然很黯然。
这人跟人真的是没法比啊!
以前和徐亦山比就让他们感受到了极重的沮丧而现在面前这个才只是通脉的小子让他们感受到的却是近乎于绝望。
常振河突然想起了一句话。
彼是石中玉。
我是玉边石。
难受!
但他们这次来不是为了黯然和难受来的是有很多的话想问。
关于学堂的考核。
关于话本中的那位先生。
关于那些道诗。
也关于那个“通天树”。
还有那个凝气散!
到底是真是假?
还有有凝气散那么有没有通脉散?有没有开窍散?有没有……
“同辉老弟”常振河抿了口水然后轻咳了一声“你话本中写的那些东西太惊人了!老夫不敢相信是真却也同样不敢认为是假啊。就说那个凝气散老弟这世间真的有那样的东西吗?”
我怎么知道!
如果是几个月前有人说有这样的东西我肯定是呸他一脸唾沫。
现在么我只能告诉你我不知道!
我不知道有没有凝气散我没见过我只知道一件事少爷说有那就一定有!
“那只是晚辈不知天高地厚胡说八道。”许同辉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憨笑着“怎么可能真有那样的东西啊要有的话那岂不是天下大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