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副门主的孙子在晚上像疯了一样地大喊“这不可能!”
郡城的几大势力之间药师堂固然是像筛子一样被其它势力渗透其它各大宗门其实也不例外就是渗透程度不一罢了。
就连郡守府多半也不例外。
郡守徐亦山哪怕力压安南也不能使得自身的郡守府其清如水。
当然硬要做的话他是能够做到的地阶顶点接近天阶的层次有太多的手段了。——但是何必呢?
自身已是天。
却连一点小小的云彩都容不下?
没那个说法。
所以这晚的事虽然是发生在聚星楼中但到得第二天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但在没有进一步消息的基础上连猜测也无任何意义。
也所以……
清风徐来水波不兴。
第二天的安南郡城阳光普照一派明媚。
五月的安南明媚的阳光中其实已经捎带上一些热烈的情绪了但暂时来说那热烈才刚刚开启主体还是明媚。
草木也都还处在最舒心的阶段夜里安静地休养生息白天疯狂地汲取阳光然后在这个时间段里疯长。
一夜枝抽三尺一昼叶满新枝。
许广陵和草木的关系无法用言语来准确地形容。
平日他是他草木是草木两不相关但当夜晚来临他进入休憩中和天地同其体、和天地共呼吸的时候大院里的这些草木也都俱皆被笼罩其中。
草木无心许广陵无意。
但许广陵确实成了这些草木的“王”它们经常会以自己的方式对这位新来的“王”低语着。
田浩依然是早出晚归暂时他在大院的事也就是早晚做好饭以及从许同辉那里接手洗衣的任务其它就没有了而关于许同辉许大人写了一本话本的事他并不知晓。
著者许同辉本人这一夜辗转了小一会然后沉浸在气血的感受和运行中。
白天来临。
洗漱晨练早饭。
这几个过程他都表现得很平静而且晨练时那绝对是专心投入帮许广陵捶打身体就更是全神贯注。
但早饭后这位阁下就略有点坐不住了。
好几次看着许广陵欲言又止。
“有话就说!”许广陵没好气地瞄他一眼。
许同辉就像一个做错了事的小孩子在面对家长“少爷那个话本……”
许广陵安坐躺椅上摇啊摇。
绿树阴浓夏日长楼台倒影入池塘。水晶帘动微风起满架蔷薇一院香。
前世沈欣就弄了一院蔷薇。
经他改造过的。
一年十二月十月是花期。
花开之时繁朵压枝清香入骨使得那个院子更像是一座小的“花城”。
大树的布局工程初步完成下一步似乎可以考虑弄点花来?但没有大宗师的能力他也无法让花草四季如春。
一时花开倒是行但那不抵用。
前世有能力时其实也没怎么用最大的用也就是布置一个“云岭之城”了那既是他对两位老人的交待也是他对孕育他的那片土地和文明的交待。
这一世再回普通人之身确实又体会到了种种不便。
果然还是那句话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有奢的条件时未必奢但只能俭时想奢也奢不了这是两种“看起来差不多”但其实完全不同的感受和体验。
“少爷你为什么写那个话本?”
在许广陵那淡淡的像是天边棉花糖一般的心思中许同辉终于问出了他想问的话。
这话其实不是“最想问”的。
因为许同辉最想问的有好多好多。
那个并不太长的话本里几乎每一处他都想问而且也都是“最想问”。
其实还有“最最想问”。
那就是——
那个话本后面呢后面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