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天色惨淡,暮色即将深沉下来。
就在这时,陆白他们得到一个炸雷消息:蔚明突然提前行程了,一入戌时便出发。
这是小绿匆匆忙忙带回来的,她从谢府返回途中,恰好与云舒和权瑾沐相反而过。
权容霍地站起来,“到底怎么回事?”
小绿摇头,“奴婢也不知道啊,谢府门口突然多了辆马车,我才打听到蔚明要离开了。”
温婉道:“看来蔚明怕了,怕横生枝节,中途有变,连一个晚上也待不了了。”
尽管早上离开衙门时那么自信,但他心底深处还是畏惧的,尤其云舒,总惶恐她会及时找到证据。
“这可怎么是好,”陆白焦躁地来回踅转,“距离戌时,就,就剩两刻钟了!”
傅时运从云舒屋子气喘吁吁跑出来,“人不在屋中,去哪儿了?”
温婉道:“那一定在谢府。”
几人大步流星往谢家赶去,与还要出门置备路上所缺东西的蔚明正撞满怀,傅时运和权容进入府邸,温婉与陆白留下同他周旋,虚为委蛇。
云舒和权瑾沐立在屋脊上,温婉等人来谢府途中就遥遥望见了。
傅时运和权容直进入谢栎宅院,权容双手拱成喇叭状,放在嘴边喊:“师傅,蔚明一入戌时就要离开了。”
云舒悄言不答,她听到了,但思绪不能断。
这么小个宅院,明面上一眼即可瞧全乎,根本不可能藏置什么隐秘的空间,究竟会在哪儿呢?
云舒只能想到隐匿着什么机关了,眼珠转动,扫视间,殷红的树总会不由自主吸引眼球。
云舒指指树,权瑾沐抱着她落地,她穿梭到树后,站定在那幅孤影望月图前。
其实没来谢家之前她就想到了这幅图,只是那天已然认真查看过,根本没有什么玄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