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瑾沐心一动,她怎么会突然说出这样的话?
那双眼睛,明媚烁亮,闪耀着坚定的光,权瑾沐瞧着,面容怔滞,似乎对于她的动作,充满始料不及。
云舒凝望他,握着他的手缓缓收紧。
阵阵温暖传递进掌心,权瑾沐不由蜷起手指,将她的温暖牢牢攥住。
她看不到面具后那张脸,上面的冷峻正在一点一点消融,被柔情取代,那双长睫毛覆盖下的深若寒潭的眸,动容地荡漾着。
云舒,本王当真了。
记住你今日的承诺,未来的一日日,本王要你慢慢兑现。
他终于不再犹豫,彻底蜷紧手指,握紧了她的手,她会心而笑。
他说:“大人,可要记住您今日说的,不论何时何地,都要保护好奴家。”
“那当然啦。”云舒捏捏他的脸,笑容愈加灿烂。
呵呵,小破丫头。
权瑾沐看着她,眼眸溢出笑意。
这当儿,温婉和陆白已经在屋子里搜寻了数遍,并没什么发现,谢老爷和管家跟在他们身旁侍候。
谢栎平常喝剩的药渣都被处理了,单凭气味,温婉只能断定八分,余下两分,影影绰绰,她难以决断,便问:“令公子是从小就生病吗?”
谢老爷道:“是啊,栎儿幼时就会有些小病小灾,但也不至严重,直到三年前……”谢老爷说到这儿停顿少许,温婉神色严峻地看着他。
谢老爷轻轻一叹,“三年前,栎儿突然大病,自此一病不起,一副好好的身体,便只能靠药提着了。”
温婉眼眸一闪,果然。
云舒站在院中,环顾四周,府院与正厅间被一堵灰石墙隔开,上面刻着歪歪扭扭的纹路,稀奇古怪,云舒看不大懂,与之相对的,便是那面有着石壁的石墙了。
云舒迈步向那面墙,手掌从他掌心滑落,她指尖离开的一瞬,他心里突然空洞,怅然若失。
石墙通白,清透而不浑浊,干干净净,什么水墨花纹都没有,并不同于她刚刚看到的黑一点白一点。
这种透白从连接屋宅处一路往后延伸,中途被茂密的树丛遮掩,不知延伸到了哪里。
云舒凑近石墙,从顶角开始,一点一点仔细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