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鸣鸿爱答不理：“南雾州是什么地方，你不会忘了吧，你想去那里，莫芷可未必想去。”
曾武十分痛苦的盯着夜鸣鸿：“你不知道，莫芷有多痛苦，她最爱惜自己的容颜了，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已经五年了，我给她请了多少大夫，她一次次的满怀希望，又一次次的绝望，现在她情绪崩溃已经接近疯狂，再不治好，我怕她会想不开。”
夜鸣鸿不想多管闲事，只是道：“你完全可以等如意娘子回到药灵谷，再亲自带她去。”虽然即便是去了雪言也未必会答应为她诊治，毕竟当年坚持赶走雪言的，曾武也算一个。
“我不想再等了，既然你也要去，那索性咱们就一起去。十一宫交给冷承基打理，短时间内也不会出什么事。”
夜鸣鸿没说什么，既然他已经决定了，那自己再多说什么也没什么用。
曾武站起来：“我去收拾东西，咱们即刻出发。”说完就离开了。
夜鸣鸿低笑：“真是一刻也等不了。”然后吩咐外面的破浪去收拾东西，准备启程去阳泉城。
……
赤霄殿。
雪言看着床上只有八九岁男孩身量的男子，不敢置信。男子一脸稚气，身体羸弱，瘦的只剩皮包骨，一双眼睛却闪着希望的精芒。
不是说上官渊已经二十二岁了吗？为何会是这个样子？
上官渊被宫人扶着坐起来，一开口就带着男童特有的稚气：“你就是如意娘子？”
雪言微微勾唇，在床边跪下来，这是御医给皇帝诊病的规矩，拉过他的手腕开始诊脉：“是我。”
眼睛一扫便看到上官渊纤细的手指上戴着一枚灵戒，光芒黯淡微弱，便没有在意，普通灵戒都是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