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不过是上官云湛,为了表示自己并非完全走了神,没有听到他说的话而已。
岂料,华清寻竟然突的神色肃穆的起身,恭恭敬敬的站在他的面前。
一撩衣摆直直的跪了下去。
上官云湛心里虽是一惊,却仍旧皱着眉头没有动作。
萧子砚也被华清寻这突如其来的举动,弄得懵在了原地。
就见华清寻很是严穆的俯首在地,额头触地闷声一响。
凌华宫为百家之首,氿源华家虽身居五大世家之一,却也是要对凌华宫马首是瞻的。
但向来也只是以凌华宫为尊,仅此而已,并不需礼节大若至此。
而且氿源从来出俊杰,不说各个的心高气傲,但也是绝不会向人轻易跪拜磕头,降低自家身份的。
何况华清寻如今已是一家之主了呢!
“华庄主这是为何?有什么话但请直说的好。”
上官云湛虽大概知道他的来意,但是被他这么一跪,倒是又有些不确定了。
“就是,华少……华庄主有什么事儿宫上面前,咱们可以好好的聊。您这样……多少有点吓人了不是!”
萧子砚不禁咋舌的说道。
华清寻却充耳未闻,跪得笔直的不肯起来。
神色间一股毅然决然之势。
“今日之事是清寻冒死向宫上禀明,只因事关重大,就算行此大礼也并不过分,还请宫上允许清寻跪着将话说完。”
上官云湛的眉头越皱越紧,心里也愈发不安。
连带萧子砚也被这紧张的氛围,镇住在了椅子上,再不敢开口。
只是怔怔的看着,跪得挺直直的华清寻。
上官云湛眉眼清冷,对上华清寻脸上的从容坚定。
但听华清寻终于开了口!
“家父丧仪刚过,清寻本不该抛下人心不稳,正待规制的氿源,追到此地面见宫上。只是事关重大,清寻断不敢再做耽搁,弃百家正道安危与不顾……”
萧子砚见华清寻的话说得这般严重,他反倒是放松了一些下来。
毕竟就算天塌下来,好像也不太关他的事,更不是他萧子砚能够管得了的。
上官云湛却是深知华清寻为人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
待人接物无不令人如沐春风,即使危险临头,也能做到不凌不乱。
可现在却如临大敌一般的,跪在他的面前。
想来事态已经严重到了,他承受不了的地步。
“家父身中蛊毒而亡,清寻彻查此事至今,终于有了一些眉目。”
华清寻目光如雪,字字如冰。
继续说道:“家父蛊毒发作之前只见过一个人,那便是当朝太子萧子胤。”
萧子砚坐在一边,刚刚放松下来的神经,一下子又崩得老紧。
并且比先前过之不及。
萧子胤,当朝太子,皇子中排行老二。
他应该叫一声二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