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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3.第210章 代号:龙血(1 / 2)


其他人都呆呆地看着拉斐尔手臂上的那个恐怖黑洞怔怔地听着黑先知如在耳边响起的嗓音完全反应不过来。

泰尔斯的思绪停在拉斐尔手上的烙痕和其下的那个不知道是什么鬼东西的东西上小滑头死死抓着他的手臂微微颤抖看都不敢看那个黑洞一眼。

怀亚脸色难看地挡在泰尔斯身前不自觉地按住了腰间的单刃剑罗尔夫的表情都掩盖在半块面具下但他不断抽动的眉头说明了一切。

科恩睁大了眼睛震惊万分地看着旧友的这副怪异模样米兰达则死死盯着拉斐尔的手臂呼吸紊乱。

“通讯类别:飞鼠”拉斐尔似乎很虚弱他脸色苍白地直起身子一边用眼神示意其他人稍安勿躁一边对手臂上的那个诡异黑洞说着其他人听不懂的话:

“白手套沾血双刃枪已断。”

泰尔斯微微蹙眉:这是暗号?

拉斐尔的话音落下牢房里顿时沉寂下来。

突然那个黑洞周围的利齿突然蠕动起来。

几乎所有人都呼吸一紧怀亚甚至紧张得连手里的剑都出鞘一截。

下一刻那道缥缈幽远但是清楚明晰的声音随着黑洞的动弹再次从拉斐尔的手臂里传来:

“谁在场?”黑先知的嗓音冷冷地道。

拉斐尔抬起头。

“第二王子他的随从们”拉斐尔的红色眼眸扫过王子和他身后的人又扫过科恩和米兰达眼神复杂:“以及我先前所说过的两人。”

黑洞又安静了下来。

“殿下他”拉斐尔的呼吸平稳下来刚刚从手臂上打开黑洞时的虚弱似乎渐渐消逝无踪:“要求获知‘龙血’。”

泰尔斯忍下了对那个恶心的、带利齿的黑洞的反胃感——自从认识血之魔能师后他对于恶心的耐受力就大大增强——王子喘了一口气蹙起眉头抬头问道:

“这到底是什么?”

黑洞的内部什么都看不见唯有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但泰尔斯知道里面绝不是拉斐尔的手臂或血肉。

昏暗的灯光下王子难以置信地望着那个黑洞问出所有人心中的疑惑:“那是……莫拉特的声音?”

拉斐尔深深地望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回答他的是那个再次蠕动起来的黑洞。

“泰尔斯殿下”沙哑的嗓音传来却换了交谈的对象:“您知道我是谁吗?”

所有人的眼神都转向了第二王子。

拉斐尔对他点了点头将手臂上的黑洞对准泰尔斯。

泰尔斯没有看那个黑洞而是闭上眼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他摒除大脑里的任何杂念忘记在闵迪思厅里的那次不愉快相遇。

“当然汉森勋爵”泰尔斯睁开眼对着那个黑洞冷静地道:“印象深刻不敢或忘。”

其他人表情各异地看着这一幕。

黑洞又是一阵蠕动里面传来莫拉特嘶哑苍老的冷笑声。

“别紧张殿下我并不在您身边”黑先知的声音犹如毒蛇吐信让人心中不安:“当然您也可以当作我就在您身边——如果这能让您安心的话。”

泰尔斯露出一个尴尬而难看的笑容。

尽管他不知道黑先知能否看见。

“那么您想知道些什么呢?”黑先知缓缓道。

“十五分钟”拉斐尔在一旁默默提醒:“别忘了他们的下次巡视。”

我想知道什么——泰尔斯微微捏拳大脑迅速运转起来一幕幕画面在他的眼前闪过。

“一切”他抬起头毫不犹豫地道:“关于这次伦巴的行动关于努恩王的死——我想知道秘科所掌握的一切。”

黑洞里传来吃吃的笑声。

科恩和米兰达对视一眼表情十分不自在。

“好吧”终于黑先知的嗓音明快起来尽管依旧让人不快:“我该从哪儿说起呢。”

泰尔斯没有说话他在等待莫拉特。

“嗯有一个不错的时间点”那一头的黑先知轻轻道:“血色之年。”

再次听见那个名词泰尔斯只觉得自己的心脏又开始怦怦跳动。

米兰达和拉斐尔齐齐抬头默默地对视一眼读出只有彼此能理解的情绪。

“在星辰最困难的时候一位黑沙领的伯爵带来了埃克斯特的国书或者说宣战书”黑先知的声音一如既往的嘶哑难听但却出奇地沉稳:“那位伯爵刚刚在北地声名鹊起——他遵循传统而残忍的北地古风跨过自己兄弟的尸体夺取了黑沙大公的继承权。”

泰尔斯感觉到小滑头抓着他的手微微一紧。

“当他对着整个宫廷说出努恩的要求当巨龙与星辰的战争已经无法避免时”莫拉特的话继续传来:“先王扣押了那位埃克斯特的来使——黑沙领继承人的身份想必很适合作为战争的筹码。”

泰尔斯微微捏拳伦巴在马车里所讲述的那个故事截断在他出使星辰的那一天但王子没有想到的是他居然能在黑先知的口中听见后续。

只听黑先知继续道:“但是一位睿智的殿下在结合秘科的调查后断定:龙霄城的目的就是借我们的手来处死查曼·伦巴——努恩王大概很痛恨他这位弑兄的亲外甥。”

泰尔斯眉心一动:睿智的殿下?

“于是一番秘谈之后查曼·伦巴在属下的‘营救’下成功‘脱困’”黑先知发出糁人的笑声仿佛很享受这段回忆:“米迪尔殿下告诉我他从那位年轻的伦巴伯爵眼里看到了一些不同寻常的东西。”

米迪尔·璨星。

泰尔斯从回忆中抽取出这个名字:先王长子兼王-储他的大伯。

“不同寻常?”泰尔斯眉头微蹙:“你是指伦巴对努恩七世对沃尔顿和龙霄城的憎恨?”

黑洞里传来莫拉特不辨情绪的冷哼似乎是嘲笑又似乎是讽刺。

“古往今来埃克斯特的每一位大公都憎恨坐在共举王位上的那个人不一定是沃尔顿也不一定是伦巴”黑先知嘶哑地道:“但为何独独是查曼?我想米迪尔殿下有自己的理由。”

“一颗种子就这样埋下在暗中生长十二年”莫拉特似乎在感慨:“尽管米迪尔已经看不到了。”

泰尔斯神经一紧。

“等等秘科和伦巴的联络从十二年前就开始了?”第二王子惊愕地抬起头:“那一开始你们为何不阻止他刺杀摩拉尔的阴谋阻止两国的战争危机?还有断龙要塞……”

他的反应被黑先知打断了。

“联络?您误会了”黑洞里的嘶哑嗓音哼声道:“伦巴一直是独立而自由的秘科既没有收买也没有控制他:那是最低效的手法。”

“这是默契。”

“我们在长达十二年的时间里不相往来彼此视若无睹。”

“但当时机到来我们便从蛰伏中共同睁眼在无边的黑暗里看见对方。”

黑先知的话语越来越冰冷那一刻泰尔斯甚至觉得黑洞的那一头是一只捕食的凶猛野兽。

不是一条毒蛇。

昏暗的牢房里泰尔斯怔怔地看着拉斐尔手上的那个黑洞一言不发。

他的对面科恩长长叹出一口气脸上现出不豫之色。

“该死的阴谋。”警戒官低声嘟囔道。

没有人理会他所有人都在听着黑先知的话:

“自从殿下您的身份确立特别是您在断龙要塞下遇刺之后……”

“伦巴和佩菲特试图打破沃王位垄断的阴谋暴露了”黑洞那头的莫拉特发出阴冷的笑声:

“秘科就知道:时机到了。”

泰尔斯轻咬下唇吐气开声:“你们从那时候起就知道是佩菲特干的了?也知道伦巴的计划了?”

黑先知冷笑一声却并不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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