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用了一个晚上翻文献查资料——闵迪斯厅的资料实在太少了排列也不科学——好歹明白了一些陛下的打算。”
基尔伯特注意到泰尔斯在称呼凯瑟尔五世时不是用“国王”就是用“陛下”他在心底默叹一口:果然殿下对于陛下的认可……还是有所芥蒂吗?
“想听听我的看法吗——关于我前往埃克斯特的事情?”泰尔斯捏着酸痛的脖颈龇牙咧嘴地道。
基尔伯特恭谨地微微一躬:“鄙人洗耳恭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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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
莫拉特那独特而嘶哑苍老的声音沉沉地传来:“这都让他跑了?”
回答他的是嗓音轻快明亮的拉斐尔:“我们的人也觉得很奇怪——似乎那个怪医生已经看穿了陷阱毫不犹豫地回返暗杀组的人手扑了个空。我们几天来一直在埃克斯特与星辰的东部边境也就是福瑞斯家的孤老塔与特卢迪达家的再造塔之间逡巡但再也没有拉蒙的踪迹。”
莫拉特把下巴抵在双手之上细细沉吟着:“即使传承已经灭亡了六百多年但法师就是法师——无论如何高估也不为过但他明显是有备而来……”
黑先知微微抬头:“我们的罗网不可能扑空他一定有帮手……黑剑暂且不提兄弟会的另外两大杀手呢?反弯刀和狱锁镰?或者接近极境的琴察和罗达?”
拉斐尔无奈地摇摇头:“我们由始至终都没发现反弯刀和狱锁镰出现在附近的消息其他兄弟会干部的援手也丝毫不见不过……”
拉斐尔微微蹙眉。
莫拉特目光一凛。
拉斐尔继续道:“倒是最近一周里六大巨头的安东和罗达都回到了永星城——除了‘头狼’拉赞奇·费梭还在南方之外琴察、罗达、兰瑟、安东和莫里斯六巨头里的五人都齐聚王都……”
莫拉特猛地举起手止住了拉斐尔的报告。
他的表情不断变幻在停顿了几秒之后黑先知深深呼出一口气。
“五人齐聚?”
“哼。”
莫拉特闭上眼摇摇头:“我知道拉蒙的帮手是谁了不是兄弟会里的人。”
拉斐尔目露疑惑。
莫拉特轻轻睁眼目光里尽是犀利:“先把消息露给我们的是‘暗室’而秘科的精锐暗杀组却在两国边境扑空——这不是明摆着的么。”
拉斐尔恍然抬首。
莫拉特沉默了很久。
“呵呵”黑先知轻笑道:“看来拉蒙根本不是什么法师我们又被北边的那个老太婆摆了一道啊。”
“但她用假消息来吸引我们的注意绝非毫无理由……她帮助的是兄弟会那么后者……究竟想掩盖些什么呢?”
“把北边的人手撤回一半重点排查这几天兄弟会的动静……五人齐聚绝非毫无来由……“莫拉特哑然失笑:“居然敢跟埃克斯特的‘暗室’做交易兰瑟这小子不愧是诺福克之外我最出色的弟子啊……”
就在此时拉斐尔手边的一个黑布覆盖的笼子里突然传来一阵剧烈的响声。
拉斐尔面无表情地打开笼子。
里面探出一个似鸟又似鼠的拳头大小的头颅浑身沾着鲜红色的黏液张开带尖牙的嘴递出一片纸又迅速地缩回去。
莫拉特看也不看那个狰狞、奇怪而诡异的生物只是盯着拉斐尔。
后者看着小小的纸片脸色越来越差。
拉斐尔放下纸片脸上前所未有地凝重。
“我们收到报告血瓶帮八大异能战士为首的两位“幻刃”凯萨琳和“红蝮蛇”涅克拉一前一后地出现在莱沃尔城。”
“而两天前我们在邻近的钢之城的眼线……”
他沉重地道:“发现了血之魔能师的踪迹。”
莫拉特瞳孔猛地一缩!
“看来钓到了大鱼啊……”莫拉特露出笑容。
拉斐尔沉吟着自言自语道:“可是……居然藏在钢之城……这么多年……难道列王厅的矮人们一无所觉吗?”
莫拉特闭眼摇了摇头:“因为落日女神的缘故三百年来列王厅跟黑兰女皇的关系越来越差燃风之炮更是蹊跷地陷入冷却状态——他们手上连一件能用的传奇反魔武装都没有就算知道了也只能装聋作哑。”
拉斐尔皱起眉头轻嗤一声。
“确定是血之魔能师吗具体的回报呢?”黑先知捏紧手里的拐杖凝重地道。
但他随即注意到拉斐尔只是脸现悲哀叹出一口气。
年轻的白衣人低下目光摊开那一张纸。
“没有回报。”
他沉沉地说。
莫拉特猛地抬头锋利难挡的目光直直刺向拉斐尔。
等待着他的解释。
年轻的白衣人吐出一口气幽幽道:
“我们之所以发现了血之魔能师……”
“是因为……”
“我们从钢之城到莱沃尔城一整路的眼线……三十四人……”
“全部罹难。”
拉斐尔默默地道。
“而且……”
“血肉四散无一全尸。”
“吻合我们记录中……血之魔能师的风格……”
他没有再说下去。
半晌。
莫拉特深深叹了一口气。
“它在向秘科示威:王都之外它随时能找到我们每一个人。”
“果然是那个该死的……”
他嘶哑地道:
“杀人狂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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