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挑了三套不同款式的内衣报了采月的罩杯号让店员去取相应的型号。然后他又走到了情趣内衣区。
采月这回实在是淡定不了赶忙快步走到了他的身边。
“好了不要再挑了。”
萧天却坏坏地看着她“刚刚是为你挑的现在是为我挑的。”
采月看了一眼那些奇型怪状的情趣内衣那明显都是女人穿的行头怎么是为他挑的呢?再一想就又明白了萧天的意思。所谓的为他挑意思是他要她在床上满足他的审美需要。
男人的需要跟女人的需要自然是不完全相同的。
一路红着脸采月被萧天拉着又坐回了车里。一进车里萧天就将购物袋往车后座一甩然后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
采月见他如此想当然地以为他刚刚一定也是难为情地硬着头皮在挑内衣。谁知萧天吐完那口气又加了一句:“这回我终于赢回来了。”
采月不明所以:“赢回什么来了?”
萧天像个孩子一样地看了她一眼然后头微微一昂没答她。
采月连续地眨巴了好几下眼睛终于想通了。这家伙一定是还在介意裘岩曾经和她一起在内衣店里相遇过并亲自为她挑过几件内衣的事。
所以他刚刚挑情趣内衣不光是为了满足那方面的需要还因为他要赢裘岩?因为裘岩只为她买过普通的内衣却未曾为她买过更为火辣的情趣内衣。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小心眼的男人!
采月一时之间相当的无语。
她早知道萧天对裘岩不是一般的介意和忌惮却没想到他能介意到这种程度。
她无力地吐了一句槽:“真是受不了你!”
萧天却面有得意色:“受得了受不了反正你现在得认命了!我郑重地警告你以后你要再想着穿别的男人给你买的内衣我保证要罚得你肉疼!”
肉疼?这倒是真的!这家伙真要计较起来她的确会被他折磨到肉疼。
只是他心里如此地介意裘岩这么多年他却还是容忍了她和裘岩之间的暧昧。更不可思议的是他和裘岩在现实里居然还越走越近。
她生命中除父亲外最重要的这两个男人彼此间都经历了些什么呀?
过往她虽也曾想过这个问题却从不曾像此刻这样地认真来对待这个问题。她想以前有许多的事其实是她太任性了。
两人接下来又去了采月曾经落水的那段路。那里已经完全地变了样。采月曾经落水的那小河边已经立起了一米多高的护栏。所以她和萧天曾经发生过的事若放到现在恐怕是不可能再发生了。
然后两人下一站去了那栋别墅。在那里她曾用匕首对着自己的脖子对萧天坚决地说:“我已经心有所属了。”
十年前的别墅外观和风格到现在看起来多少都有些过时了。但这些对现在的两人而言却别具了一种特别的怀旧风味因为那代表着一段别有意味的过往。
在采月宣告心有所属的那夜之后他们也曾再次来过这里。他和她的新婚之夜就是在这里发生的。她第一次轻轻地叫他“老公”也是在这里发生的。
但关于这里的回忆也并非全然是美好的。他曾经因为误会她只是把他当成了年少时的一个梦也曾将她带来这里像蛇一样深深地钻进她的身体里前所未有的狠狠地撞击着她。
再一次来到这充满了他们各式回忆的空间采月再次地有些恍惚之感。
“你是在这里爱上我的吗?”
她曾经不只一次地问过萧天他是什么时候爱上她的。但每一次萧天都只是笑而不答。
在她对萧天说出“我已经心有所属”那句话之后她和萧天再见面就是在那个特别的晚宴上了。那一次她依稀觉得萧天看向她的眼神就微微地有些变了。曾经完全是戏谑的眼神多了许多的炽热而且是那种男人对女人的炽热。而在此之前她和萧天之间更多的只是在恶作剧。
只是那时她因为刚刚得知他就是那个叫萧天的男人所有的神识都完全被紧张和恐惧占据了以至于忽略了那些重要的细节。
萧天掀起了沙发上盖着的白布又随手用白布将沙发抹了一遍然后坐下来。
坐下后他仿佛在认真地回忆。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来看向采月。
“其实我也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也许在那个路口第一眼看见你时我就爱上了你。但是这个问题真的很重要吗?难道你一定要弄清楚这个问题的答案吗?”
对于采月偏执地多次问起他这个问题萧天颇有些头痛。这个问题就和采月一直坚决地认定他是把她当成了林宛云的替身一样令他倍觉无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