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如梦娓娓地说着萧天安静地听着。
“杨越出生后玄哥有空就会抱着他和我一起来这里。他很爱孩子除去处理会中的事务他几乎把所有时间都用于了陪孩子和陪我。再后来杨越学会走路又学会了跑。他也喜欢来这里他喜欢在这里抓蜻蜓抓蜜蜂。看见蝴蝶他会更开心说这是阿母变得。”
和上午听杨玄说她过去四年多的时光一样萧天此刻也没有中途说一个字打断越如梦的话。
直到越如梦说完不再开口了他才站起走了两步在她的身前蹲下来单膝跪地握起她的一只手捂向了他的脸。然后他闭上了双眼细细地感受那来自她掌心真实的温度和她那特有的温柔。
闭着眼过了许久萧天才睁开了眼。
“采月我知道你已经在这里度过了近五年的光阴。现在这里就是你真正的家了。你有了自己的家、有了自己的男人更有了你自己的孩子。现在要让你舍下这一切离开怎么说都是一件残忍无比的事。可是我呢?难道在你的心中就不会有哪怕那么一丝的遗憾?我和你才是真正应该在一起的!”
越如梦脸上的笑意收敛了。她望着眼前的男人望着这个她曾经用尽全部心力、甚至是舍掉了生命去爱的男人她的眼慢慢地模糊了。她还是忍不住地伸出了另一只手抚向了萧天的脸。
“萧天你与我注定就是要错过的人!我和你都用尽了全力去爱彼此但现实太过沉重。现在的你代表着国家的正义与力量而我却只能是隐匿在黑暗中不能见光的存在。我们这样的两个人是绝不允许有什么公开的交集的。”
萧天伤心而无奈地低下了头。
金花会的历史的确是黑暗而复杂的。一个能够拥有自己**武装的非主政组织若没有足够的金钱和势力支持是不可能做到与政府相抗衡甚至是令当局害怕的。而这些金钱的获得无不隐含着罪恶和鲜血。
甚至包括现在金花会虽然越来越是公开和合法的存在但背地里金花会依旧是令当局既要利用又要控制的强大组织。
这个组织杀人、贩毒、绑架政要、操控多国的实体经济与金融各样的大小恶事无一不做也无一做不到是一个真正的成了气候的半黑暗半公开、半军事半商团化的强大组织。
这就是真正的现实世界——黑暗与光明共存交错谁都不能完全地消灭谁!
但是在主流而世俗的世界里黑又只能是黑黑是永远不能与光明相交杂的!
这是人性的纯良但也同时是人性的虚伪!
可是任凭个人有多强大在这样的现实面前都只能是无力和无奈的!
他们的确是彼此深深相爱的但他们又的确是隶属于对立的两个阵营的。他们各自所属的势力可以因为形势和利益而暂时合作可是他们两个个体却绝不可以因为感情而顺利地结合!
当萧天再次抬起头时他的眼里已满是泪水。
“这…太残忍了!”他哽咽着用力地摇了一下头。
越如梦的身体因为无法控制的激动也微微地颤了几下但又很快被她强自压下了。
“对不起!是我太自私了!我若不让你知道我在这里你就还是过着你平静的日子。”
萧天极其伤心地笑了一下:“你以为没有你在我身边的日子我能是什么样子的?平静倒是真平静因为我就像半个死人一样只有工作没有生活。”
萧天这话显然让越如梦受不了了她将头扭向了一旁不再看萧天。但有些话她还是必须说有些事她还是必须做。因为她和他之间必须要有这个了断。
等她觉得自己的情绪比较平缓些了她才将脸扭回来但她的双眼依旧还是有些微红。
“我知道你的眼线在世界各地无孔不入所以我一直戴着这面具不想你知道我还活着不想你认出我。以后我会依旧戴着这面具因为我不想让人知道我与你曾经的过往。
萧天我与你过往的一切或美好、或心痛都已经永远地过去了!它们将成为我最宝贵的记忆陪伴我度过余生!你也该放下一切重新开始你的日子了。”
萧天紧紧地抓住了越如梦的双手。
“采月你是不是还是在怨我?我不信我和你都过去了。如果都过去了你今天早上为什么要那么样地不顾自己地救我?你心里一定还爱着我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