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时的行李和走时的行李差不太多只是裘岩的行李中多了一盒用精致食盒盛装的甜甜圈。
行李妥妥地放入了车的后备箱一行人就上了车。
车里裘岩依如来时的那般没有笑容口里沉默。唯一的不同只是他的手一直没有松开采月的手从上车到下车再到登机一直是与她十指紧扣。
临别前tomas很是不舍“老板您以后是真的不会再来港了吗?”
裘岩的左手牵着采月用右手轻轻拍了拍toas立刻地转忧为喜了:“我就知道老板不是这么狠心的人!”
裘岩难得地笑了笑又拍了拍tomas:“对不起让你假期都没得休息!”
香港的假期和国内的不一样国庆只有一天假。所以周末这两天国内是工作日香港这边却是正常的休息日。
tomas也很难得地憨憨一笑:“能陪在老板身边休不休息的有什么要紧?”
裘岩又拍了拍tomas助理的肩:“aaron你不错!好好干!”
aaron就像被金手指点过一般激动得只知道用力点头不知道回话了。
专机从香港起飞又在本市降落。下了机保镖小列已等在车旁。
薛勇为裘岩开了车门小列为采月开了车门两人的手直到这时才算分开。可一上了车就又马上地重新拉在了一起。
上车后裘岩如在飞机上一般没有开口说一句话。
天有些阴沉仿佛要下雨的样子。天气预报说今天是阴天局部有暴雨。
车子快要到达市中心区时采月轻轻地将头靠在了裘岩的肩上:“我想先回公司一趟。”
裘岩的手轻颤了一下:“今天十一公司里都没人。”
采月将另一只手搭在了两人紧握着的裘岩的那只手上“我知道就因为十一小长假要开始了我想把一点要紧的急事处理完。这样我才能放心地休假呀。”
裘岩沉默了几秒轻轻地回道:“好!你想怎样都好!只要你开心!”然后他的另一只手也覆在了采月的手上。
采月轻轻“嗯”了一声闭上眼不再说话了。
裘岩也闭上了眼。
不久车就停在了裘瑞国际的楼下。
采月依旧靠着裘岩没动。
小列转过头想提醒一下采月被薛勇使了个眼色就咽下了嘴里的话只是一个“周”字已经被他叫出了口。
采月轻轻睁开了眼头离开了裘岩的肩。裘岩的眼也慢慢地睁开两人互相地望着。
这样地对望了好一会儿采月才小声地道:“别等我!”顿了一下才又道:“我忙完自己打车走。”
裘岩轻轻地回了一个字:“好!”
采月突然有些激动的样子眼睛里若有似无地有了些东西仿佛有什么话想说但还是没说。只是朝裘岩笑了一下“我走了!”
裘岩还是轻轻地回了一个字:“好!”只是他的声音微微地有些不同了。
薛勇下了车为采月打开了车门。
采月要下车裘岩拉住了她的手不肯放。采月再次回过头来看着他。
裘岩那一贯冷冽的琥珀色眼瞳中此刻却是一层若有似无的水光。
采月猛地一个转身突然上前就抱住了他。
车里小列很不好意思地垂着头提醒自己他现在就是个聋子和瞎子。薛勇将门重新合上站在车外没有上车。
车里两人的唇分开却又粘拢粘拢然后再分开。只是再热烈的吻终究还是要结束的。
采月扭转头不再多想多看迅速地推开车门接过薛勇递给她的burberry大包快步地蹬上了几级台阶后一直不回头地朝大厦大门快步地走去。
快走至大门时她通过大门旁书报亭一角的玻璃面看到裘岩的车依旧停在原地。直到走进了大厦大门她才伸手擦去了脸上早已滂沱的眼泪。
车里裘岩直到看不到爱人的背影了才轻轻地道:“走吧。”
昏沉沉的天色变得越来越暗看起来暴雨即将要落下。
小列觉得车里的气氛仿佛有些过于沉重“老板放点音乐听听吗?”
裘岩双眼望着车窗外越来越密的雨点轻轻地“嗯”了一声。
小列喜欢节奏激烈而明快的音乐可是看老板和勇哥的神情都不是很高兴的样子所以他决定放一首抒情点的歌。
薛勇对所谓流行歌曲不在行对曾经的流行歌曲更不在行。只是当那环绕的音响中飘出了几句让他淡定不了的歌词里他立刻伸手就要去按关闭按钮。
裘岩却轻声地制止了他:“放着吧。”
薛勇没再动只是将脸扭向一边看向了窗外抬手间快速而不着痕迹地擦去了眼角即将流下的泪。
车里继续地缭绕着那首缠绵悱恻的伤心老情歌。